窮寇莫追,何況大顯之意本也不在北訶,西北兵力又不敷以分兵而戰,是以江緒拿捏著羌虞與北訶締盟圖取陽西路一事做文章,向羌虞所占榮州進發,建議光複之戰。
“敏敏不會說話,你彆理她。”周靜婉將糖酪青梨往明檀麵前推了推,又給白敏敏遞了個眼神,“還不去前頭號召,少在這給阿檀添堵。”
“這……”衛兵吞吐,“是,部屬有西北軍情要稟,定,定北軍越河之戰遭…遭受伏擊,退守祿縣,定北王……定北王……”
江緒垂眸凝睇著榮州地形圖,聲音涼颼颼的:“本王很好,你少在本王跟前礙眼,本王會更好。”
“現在平國公府是在逐客?”
“雖入了春,可這時節乍暖還寒的,你傷還冇好全,身子骨弱,可不能著涼。”
那日定北王殿下出城,或人但是對峙追了疇昔,臨時調來寬廣馬車,還將封太醫請來一起同業,以防傷口繃裂。
白敏敏本想駁她,可見她小臉清臒,唇色偏淡,話至嘴邊又嚥了下去,隻回身叮嚀道:“給王妃拿隻手爐來。”
“定北王殿下身負重傷,昏倒不醒!”衛兵一咬牙,語速極快地說完,死死埋下腦袋。
江緒掀了掀眼皮,見沈玉東風滿麵,冷不丁問了聲:“榮州拿下了麼,你樂甚麼樂。”
周靜婉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郎君會否千歲不知,妾身常健倒是不易,阿檀這迴風寒彌久,大師都好些光陰冇見了。”
“……?”
診完脈,軍醫長鬆口氣:“王爺無大礙了,再好好療養幾日,便能下榻。”
攻城之戰向來多艱,臘月深冬打至入春回暖,西北邊地已是屍橫遍野,疆場上煙燻火燎,鮮血裹雜著將來得及清理的屍身腐臭味道,感染得整片天空都是蒙著層灰的暗色。
隻不過這往彆傳的動靜,老是說得越誇大越好,不然賊人又如何能放鬆警戒。
“是啊,現在可好些了?瞧著清臒了很多。”
白敏敏與周靜婉對視了眼。
百姓冬襖換春衫,顯江邊柳樹抽芽,又是一年春至。平國公府門前的春正大街被各府車馬堵得水泄不通,原是國公夫人攜世子夫人一道籌劃起了本年的春日宴。
西北起戰源因北訶虎視陽西路,可現在的主戰兩邊已變成大顯與羌虞。
白敏敏見他麵善,冇大在乎便要放人出來,可他施禮時見著明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白敏敏發覺有異,俄然問道:“你有何事要稟於世子?西北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