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旖也是個誠懇的,問甚麼就答甚麼,隻不過答到一半,她忽地收聲,奇特地望了眼聽得當真的舒景然:“舒二公子,你為何一向向我探聽王妃之事?”
舒景然怔了怔,本想說他的馬車中有乾糧糕點,倒也不必這般風餐露宿,然雲旖已經一屁股盤坐在生起的火堆前,將措置潔淨的河魚放在火上,幾次翻烤。
聽她滾滾不斷講著王妃,卻涓滴不提王爺,舒景然彷彿明白了甚麼,順著她的話頭,又不動聲色問了幾句,確認心中所想。
至於他們一行,想要低調也不能夠,自解纜起,便有人一起暗隨了。
雲旖卻安然望著他:“烤魚啊。”
“甚麼?”江緒忽地抬眼。
他哪有探聽王妃之事?莫非不是她說甚麼都能歪到王妃身上麼。
她勉強保持著端莊矜持的姿勢,跟在江緒身後往裡走,隻不過這統統落在二樓窗邊正在吃菜的舒景然與雲旖眼裡,就有些變了意義。
舒景然又不安閒地規勸了幾句。
“那,你家王爺與王妃待你好麼。”
他曉得,此番出行不甚低調,也冇有一味趕路,是因為這本就是個幌子。
“那雲女人常日在府中都做些甚麼?”
“那二位這邊請,”店小二又忙引著他倆往櫃上走,“掌櫃的,這二位客長要住店!”
這間堆棧雖說是鎮上最好的堆棧,但與京中酒樓還是無從對比,上房也安插得難入明檀之眼。
他乾站一會兒,還是撿了塊潔淨處所,坐到了雲旖劈麵。
她起先覺得能夠適應,可用膳梳洗過後,躺在榻上如何也睡不著。
雲旖用心給魚翻著麵,又道:“不過府中保衛森嚴,王妃不出門的時候,也用不上我,我普通都在練武,偶爾出任務。”
“宿家也在找…那想來應是市舶司暗釦抽解的證據。”舒景然思忖半晌,又看了江緒一眼,“我還覺得,你真是為了王妃才非要夜行至束鎮,本來是與追影約好了。”
不知想起甚麼,他還恍然大悟般猜測道:“以是你用心與王妃……是為了讓暗中盯梢之人覺得你饑色急色,才連夜行至束鎮?”
昨日她腿間就被磨得生疼,本日又乘了大半天的馬,雖不像昨日疾行,但她感受這兩條腿已經不是本身的了。
“不,不是,舒某並未有非分之想,雲女人曲解了――”
這些倒冇甚麼,隻不過明檀從未外歇,即便是去靈渺寺,配房中的一應物什也全都換了本身帶的。
雲旖本身已經腦補完了一套完整的邏輯,俄然當真勸道:“舒二公子,傳聞您與主上是老友,還是飽讀詩書之人,那您理應曉得,朋友妻不成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