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宜王佳耦鐵了心要將奉昭遠嫁蜀中,這些日子一向都關著奉昭,不準她再出門肇事。至於本日放她出門,也不過是應江陽侯所求,讓江陽侯能在雅集之上,見見這位他要續絃的郡主。

素心這兩日受了風寒,明檀讓她在自個兒屋中將養,另帶了扮成丫環模樣的雲旖一道出門。

陸停:“……”

明檀:“冇有糖糕,不給支。”

這酒奉昭碰過,該不會有題目吧,她如何就這麼不放心呢。

上馬車前她叮嚀了聲:“待會兒到了平國公府,你就好好跟著綠萼,綠萼如何做你就如何做,不要亂跑。”

“桂花糖糕呢?”

“周家婚事,本也不在周家蜜斯願與不肯,她父親在學子中名譽頗甚,姐姐嫁的又是李司業宗子,李司業繼升國子監祭酒在望。你感覺,周家再議一門高顯文官之親,合適麼。”

兩人嘴上逞了幾句,有章含妙圓場,勉強還穩得住。可誰曾想,就是這般趕巧,下一杯酒盞又正恰好停在了奉昭麵前。

雲旖:“燒雞吃完另有些餓,以是也被我吃了。”

明檀本還惦著要向她家夫君告陸停的小黑狀,可惦得久了,竟莫名忘了。

待到無人重視她時,她才輕聲問了句:“你如何換的,換去哪兒了?”

“曲水流觴”是文人舊俗,無外乎將酒盞置於竹排之上,從清溪上遊順水而下,欲飲便端之。

次日江緒離府,她坐在膳桌前舀著燕窩粥,這纔想起自個兒竟忘了說最要緊的這一宗。

“不想嫁給你的意義。”

男人們被安排去馬球場打馬球、比試箭術,女眷們則是被平國公府的婢女一起引著往前,也不說是去哪兒,且聽潺潺水聲,行儘才知本日竟是要於清溪畔,來一場極儘風雅的“曲水流觴”之宴。

“對了,你還冇說,你的例銀如何就花光了?”

雲旖默了默。

此言一出,世人麵麵相覷,疇前隻覺這奉昭郡主愛謀事,冇成想這永樂縣主謀事的工夫,涓滴不減色於前者!

可這可貴的好氛圍還冇持續多久,眼看又要被極擅謀事的翟念慈與奉昭兩人攪和完了。

不過她忘了也無甚打緊,本日剛巧是一月一回的殿前司禁軍演兵之日,陸停也在等著江緒前來,為他答疑解惑。

因著明檀賞的衣裳都過於精美繁複,她每返來存候時,都要抱著衣裳先去找方姨娘,讓人幫手穿好再一道出門。

隻不過本日稍有些新奇,女眷們的午宴也落座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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