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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緩過神,白敬元和那周先生又和陣風似的卷離了書房。
實在當下反應過來,白敏敏便氣得要去找她爹白敬元,讓他立時上令國公府為明檀討回公道。
彆的每年上元,官船都會於顯江之上燃放炊火,顯江兩岸亦有“一夜魚龍舞”的燈火盛景。
明檀與白敏敏當時都驚呆了,躲在原地半晌都未轉動。
明檀恍忽間覺得本身聽錯了甚麼,雖說這定北王殿下深得聖心且重權在握,但顧九柔好歹也是承恩侯嫡女,這般說話未免也過分狂悖無禮。
白敏敏看得在原地呆了半晌,還是靠貼身婢女提示纔回過神來。
章懷玉:“……”
章皇後不出聲還算是情有可原,畢竟顧九柔的嫡姐玉貴妃冇少在後宮給她添堵。
“我天然曉得此人不堪為配,隻不過消弭婚約……”
沈畫自發被這三人決計忽視,無端受辱,迴應裴氏時笑得稍顯勉強,攏在袖底的手也攥得發白。
這話音未落,外頭便傳來輕微“吱呀”聲響,小廝模恍惚糊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二位蜜斯,裡邊請。”
陸停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另有得她哭哭啼啼的時候。”隨即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明檀毫無所覺,文雅地品了口茶,終究想起閒事:“對了,你這兩日可探得孃舅有何籌算?”
她轉頭,待看清來人,不由展笑。
明檀冇往下說,可白敏敏與隔壁之人都很明白,這世道對女子尤其刻薄,不管是何啟事,消弭婚約必定於女方名聲有損。
待白敏敏攜明檀分開,裴氏也不覺難堪,隻當無事產生般,笑盈盈與沈畫提及今兒府中籌辦的各色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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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檀聞言,秀眉微蹙。
赴宴之前,大抵統統人都冇想到,這場宮宴竟會這般草草結束。
她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不愛繞彎,請完安便直抒來意:“姑母,今兒上元,我特地托兄長在聽雨樓定了臨江雅座,想邀阿檀與我一同去賞花燈,姑母將阿檀借我幾個時候可好?”
舒景然轉了轉玉扳指,又笑著點頭道:“實在落人麵子事小,隻不過行了此舉,定北王殿下放肆放肆目中無人的傳聞,想必不到明日便能傳得街頭巷尾大家皆知。屆時想再尋門好姻緣,京中閨秀怕是……”
直到那身玄色錦衣分開,殿內都沉寂無聲,內侍也隻是躬身相送,無人敢攔。
可一貫待玉貴妃恩寵有加的成康帝也是連句對付的圓場都冇打,隻自顧自喝酒,彷彿眼下之事與他冇有半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