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懂了。”白敏敏理著思路,“你的意義是,陛下早就想要清算顧家,以是當時場麵那麼丟臉,他與娘娘都冇為顧九柔說些甚麼……那如許想的話,定北王殿下也極有能夠是早就曉得陛下情意,才那般猖獗目中無人吧?”
張媽媽見裴氏這般上心,梳頭時忍不住嘮叨了句:“夫人何必連柳氏那處也事事關照,那起子不下檯麵的,占了侯爺五年,現在怕是浮滑得很。”
裴氏仍然感覺不對,但冇再多說甚麼。
裴氏拿起簪子往腦袋上比劃了下,一副不甚上心的模樣。
明檀冇多推遲,靈巧應了下來,隻是內心卻為春日不能穿上這些標緻衣裳出門招搖感到煩惱。
實在不止裴氏態度奧妙,明檀與沈畫聽到“三蜜斯”時,也都怔了一瞬。
將明檀撞入水中的兩人還冇查到端倪,幸虧令國公府見機,直接認下了梁子宣落水的說法,還讓梁子宣在府中躺了幾日,全了這一說辭。
聽到這,白敏敏彷彿模糊明白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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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檀懶得解釋,將桌上那疊核桃仁往她麵前推了推:“多吃些,補補腦筋。”
明檀忙躲,還矜矜持持地嫌棄道:“你瞧瞧你,毫無半分我與婉婉的賢淑貞靜,如此這般,‘上京三姝’的名聲如何打得出去?”
唯有白敏敏一頭霧水:“阿檀,你聽懂了?如何就不俄然,如何就預示了?”
明檀上頭無嫡姐,二房三房的兩位堂姐俱已出嫁。明楚這位庶姐倒還待字閨中、且與她年事相仿。隻不過明楚和柳姨娘陪著她父親靖安侯戍守邊關,已有五年未曾回京。
“母親說的是。”
明檀未雨綢繆,已然想到退婚以後很長一段時候不便張揚,這回選的都是些素雅色彩,月白、艾綠、淡青。
靖安侯府夙來陽盛陰衰,到明檀這輩,女孩子一隻手便數得過來。老夫人活著時,幾房未分炊,便是堂姐妹們一起序齒。
四下無人,張媽媽又靠近低聲道:“說到底,這宅院當中子嗣為重。夫人於此道艱钜,但府中貌美丫頭不是冇有。再不然,這京裡小家碧玉也多的是,侯爺與柳氏相處這麼些年,見著新奇的,也該厭了。”
承恩侯顧進忠侵犯田莊、私開鹽礦,數罪並舉。現已削爵抄家,判流徙千裡,一貫受寵的玉貴妃也因連累此案,被打入冷宮。幸虧罪不及家眷,除涉事人等,其他僅貶為百姓,男人不進科舉。
“貶為百姓不進科舉,顧家三代以內是有望起複了。”白敏敏歎了口氣,“上元宮宴顧九柔還大膽獻曲,這才幾日,如何會這般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