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敏哥兒是我的孩子,你這是甚麼意義!”

“好了,利州那邊都已辦理安妥,你放心住著,時候到了,你表哥自會風風景光接你們娘倆兒回京。”

江緒與當今聖上的乾係,他始終揣摩不透。

一起顛簸勞累,目睹闊彆了上京的繁華熱烈,主子也自出城開端較著慢待,珠兒心中不甘之意愈盛。

這句“非我之意”也讓舒景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非我之意,但仍會助一臂之力”的意義,還是“非我之意,我便要和你唱反調”的意義。

“女人,本日便在此處歇腳吧,前頭路不好走,再往前趕,入夜之前很難找到堆棧了。”

“……?”

大顯立朝數百年,世家盤根錯節,權勢愈盛,聖上早有修剪之意。

跟進旅店,她想上前看看自個兒孩子,奶媽卻偏至一邊不讓:“女人,夫人再三叮嚀讓我好生照顧小公子,就不勞您操心了,您早些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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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間很靜,模糊有燭火跳動的纖細聲響。

她泄了力般直直坐下去,在桌前怔了好一會兒,飯菜熱氣都快散完,她才後知後覺地拿起筷子。

江緒彷彿曉得他在想甚麼:“明亭遠調兵遣將之能實屬可貴,且留一留。”

可後半句,舒景然頓了頓。

“怎會!”梁子宣忙站了起來。

前半句好瞭解。一口氣清理兩家,是有些操之過急。近些年太後孃娘吃齋唸佛,還算循分,但太後一係樹大根深,自聖上即位以來就是不成忽視的威脅。行動太大,不免會給他們留出些甚麼收攏民氣的空子。分而化之,相對來講更加萬全。

李氏內心懸著的石頭總算落定,她怠倦地揮了揮手,讓人退下,籌算平靜平靜。

看著梁子宣的背影,李氏閉眼,頭疼至極。

江緒與舒景然正在書房明間秉燭手談,燭火忽閃,一道暗影隨風入屋,垂首覆命道:“王爺,梁家那位女人和那孩子已經帶回都城,安設安妥。”

“你不是想明白了?”江緒落下一子,緩緩抬起視線。

“本來這還用想。”

舒景然回神,不知何時,本來略勝一籌的白子已被黑子逼壓,坐困愁城,再無調停餘地。

入夜微涼,上都城外一片烏黑,城內卻夜上華燈,恰是熱烈光輝。被定北王府全部兒占有的昌玉街,約莫是城中可貴的一處莊嚴平靜之地。

上京至利州,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快馬加鞭兩日能到,馬車慢些,約需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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