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大顯天子命不號令得動定北王,人家王妃家世顯赫,其父在大顯手握重兵,大顯天子又豈會發了昏乾此等蠢事?這國書修疇昔是嫌南律日子過得忒舒坦了些是麼?
聽聞得知此事,六公主狠鬨了一場,蠻不講理地讓她父王修國書,讓大顯天子號令定北王休妻,南律王幾乎被她氣暈疇昔。
不,不對,這是她的情敵!
豫郡王妃生性開暢活潑,雖不會舞刀弄劍,但略通騎射,見三人都穿了騎射服,便來邀她們一道去林中捕獵。
……
“二甲有甚麼用,有一甲珠玉在前,誰還能記得二甲呢。”她打比方道,“就說前年的科舉吧,世人皆知狀元郎是蘇敬蘇大人,可還記得榜眼是誰?”
這傳言原是從南北商販口中傳至京師的,說是那永樂公主翟念慈去南律和親後,南律顧著大顯,對她也算禮遇有加,可厥後也不知怎的,她竟與南律王後所出、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六公主在一場宴會上產生了爭論。
如她所想,南律六公主正怔怔盯著她。
明檀等的就是他這句:“那人家想和夫君做一樣的騎射服嘛,那種一眼望去,就曉得我是夫君王妃的騎射服。”
數年不見,定北王殿下還是如疇前普通,長身玉立,英朗不凡,可彷彿又脫了之前她最沉淪的少年之氣。
“這不是世人還都記得探花郎是舒二公子嗎?有人不記得嗎?你不是那般追捧舒二公子嗎?”
“那便做新的。”
江緒穿戴騎射服,是來端莊圍獵的,然明檀穿戴騎射服,是來秀恩愛的,底子就冇籌算上馬。目送江緒入了密林,她便去找白敏敏與周靜婉了。
“……”
秋獵年年都有,然出閣前明檀非皇家女子,又身無誥命,不得插手,去歲與江緒一道南下,迴轉時又將將錯過了這一盛事,以是今次秋獵,明檀是極想去瞧瞧熱烈的。
“用夫君送的過期一年多的雪緞嗎?”
三人正說著話,方被提及的豫郡王家的豫郡王妃也湊過來了。
“你呀!”周靜婉點了點她的額,“章世子哪就像你說的那般不堪了。”
明檀不假思考道:“榜眼是劉敏知劉大人啊。”
隻不過這遠在南律時是一回事,現在隨使團進京朝貢,還要插手秋獵,就是另一回事了。
白敏敏:“實際也玩世不恭。”
實在上都城裡那些個有關南律的傳言,多數是真的,這六公主,的確在數年前江緒出使南律時,對他一見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