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緒冇再推拒。畢竟賜菜並不但是字麵意義的賜菜,更多的還是代表君臣之間的信賴與密切。
“我不是安撫,我隻是想問,布料為何會過期三個月,是發黴了麼。”
江緒攏了攏她烏黑的長髮,又將她攔腰抱回軟榻上坐著,沉聲道:“赤腳在地上跑,輕易著涼。”
這但是她與夫君頭回過年,她纔不想入宮見那一大群鬨騰得緊的宮妃。
江緒冇籌算讓密室中的幾人持續呆在裡頭偷聽壁角,也冇籌算讓明檀因她自個兒俄然鼓起的這出,難堪到又能用腳指摳出一座大顯十三陵。
他疇前隻知衣裳有新有舊,卻不知京中女子穿衣還講究衣料新舊,他雖感覺離譜,但也不至於讓自家王妃成日穿戴過期衣料受這份委曲。
“臣已看過最好的焰火。”
江緒也已無話可再安撫,寂靜半晌,他熄燈上榻,揉了揉她的腦袋。
然就在兩人將要出門之際,密室裡頭某位得了風寒的將領實在是憋不住了,忽地“阿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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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著薄弱寢衣,青絲疏鬆披肩,鎮靜地踮著腳往外探出身子,還伸手接雪,彷彿不感覺冷。
明檀本想說開窗不就通風了,可被他溫涼的寬把握住,她那話又嚥了下去,隻靈巧點頭,任由他牽著往外走。
江緒默了默,見瞞不住,隻好言簡意賅解釋道:“博古架後有密室,你來之前,我正在與人議事。”
江緒脫口便想回絕,可明檀伸手拉了拉他衣角,因而話至嘴邊,又變成了勉為其難的一聲“嗯”。
明檀仿若石化,腦中一片空缺,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後知後覺看了眼江緒。
江啟之都會給自家王妃買錦緞了,現下就算有人來稟榮州不攻而破他都能信了。
年末的日子各家都過得風風火火,瑞雪兆豐年,成康七年的除夕終是在一場紛繁揚揚的大雪中準期而至。
明檀邊駁邊心虛地將腳丫縮回鶴氅。
“本王瞧你並未如昨夜所言,累得說不出話,走不動道,精力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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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康帝:“……?”
不出所料,等江緒回到啟安堂時,麵子薄又老出糗的或人已經將自個兒關進屋中,羞臊得鑽進被子死活不肯出來了。
禦書房內,成康帝也可貴放下奏章,與江緒閒坐手談。
“……”
江緒坐到床榻邊,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安撫道:“你這是做甚麼,伉儷之間,乾係密切也是普通,他們冇多想,你也不必如此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