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緩慢地接了過來,隻見信封上筆走龍蛇,寫著“曦妹親啟,元青敬上。”
四葉瞪了景勒一眼,和綠鬆齊聲應道:“夫人去那裡,我們也跟去那裡。”
景曦搖了搖:“不管彆人如何說,他都是我最景仰的大哥,他不成能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都城中的流言不曉得從甚麼時候便開端沸沸揚揚,景昀的出身被傳了開來,各種版本都有,傳播最凶的一版,便是俞明鈺不顧廉恥,勾引盛和帝,婚前失貞生下景昀,言辭間不堪入耳;又傳景昀和北周勾搭,之前的赫赫軍功都是吹噓的,企圖以私生的身份篡奪大陳天下……幸虧,大長公主整日裡在小道觀修心養性,寧珞又嚴令家人不得提及此事,是以還未傳到大長公主的耳中,要不然,這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打得好,”寧珞讚道,“今後有人在你麵前胡說,見一個打一個,打不贏就不是定雲侯府的人,現在從速跟著景勒去好好學幾招。”
隻是厥後在南書房中,盛和帝究竟和那些人說了甚麼,最後的成果是如何的,就連景昀安插在宮中的內應也不得而知;而景昀被關押在大理寺中,說是盛和帝信了那些無妄之罪吧,用的是“目無聖上、吼怒金殿”的罪名,說是冇信吧,卻連續兩日既冇鞠問也冇有放他出來,聖心難測。
寧珞笑了笑,淡淡隧道:“欲蓋彌彰,你們就等著他甚麼時候現本相吧。”
寧珞想起衛泗對她的獨占之慾,說不定景昀不利了他還要鼓掌喝采呢,讓他來解釋曲解,也不曉得能有幾分勝算,更何況北周路途悠遠,這一來一去,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月,隻怕這裡早已生變。她躊躇了半晌道:“我的身份難堪,如果找人去北周隻怕又要被人拿來大做文章。”
寧珞怔了一下,一股暖流襲上心頭,所謂雪中送炭,不過如此吧?
寧珞點了點頭,和四葉他們私語了幾句,四葉麵帶焦灼爭論了幾句,最後卻擰不過寧珞,隻好站在了殿門外。
觀內的羽士都已經在殿內列隊跪坐,雲寧道長笑道:“夫人,祈福時最好能讓閒雜人等都在門外候著,不然隻怕會影響了福祉。”
楊彥費經心機,在景昀即將認祖歸宗之前突然脫手,數管齊下,讓景昀“身敗名裂、身陷囹圄”,一個通敵叛國的私生之子,就算最後有了甚麼不測命喪鬼域,又有誰會在乎呢?
“夫人快走啊!”雲寧道長站在門檻前朝著她吃緊地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