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忍不住多瞧了一眼,隻見大長公主送的那棵珊瑚樹非常顯眼,樹身上的大紅絲帶已經解開了,內裡他親手放的印章已經不在了。貳心中歡暢,腳下的步子也輕巧了一些。

寧珞的心一顫,柔聲道:“小殿下,習武可不是為了逞威風啊,你好好想想,想得對了,才氣讓阿誰將軍教你。”

盛和帝的壽辰一過,這氣候眨眼就熱了起來,外頭潮濕而悶熱,寧珞也懶得轉動,除了一兩個必不成少的應酬,便呆在府裡和小姝兒一起玩耍,看著她一日日地越來越活絡。

盛和帝看著他,眼中的光芒不由得黯了一黯。

他的手中一抹明黃,恰是景昀操心雕鏤的那塊田黃印章。

他拍了鼓掌,陰沉森地笑了一笑:“想要認祖歸宗、父慈子孝?先問問我答不承諾。”

一聽“情同手足”這四個字,盛和帝的眼中便透出幾分光來:“子之於父母也,一體而兩分,同氣而異息,若能相輔相伴,纔是家屬暢旺的底子,皇室也是如此。彥兒,你的皇兄們冇有明白這一點,才變成大禍,你能將昀兒當作手足,朕很欣喜。”

時候不早了,田公公來提示盛和帝該小憩了,景昀和楊彥一起辭職,走過外殿門外時,那一大堆壽禮還擺放在內裡,幾名內侍正在一一盤點籌辦入庫。

寧珞不由得一陣唏噓,楊霆纔不過七歲,方纔落空父親,母親又俄然病重,存亡難料,實在是太不幸了。徐淑妃固然算是他名義上的祖母,可到底不是親生的,身邊又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公首要顧問,再如何也不如本身母親經心極力。

“元熹客氣了,”楊彥卻笑得非常暢懷,還非常親熱攬住了景昀的肩膀,“你縱橫疆場,乃國之棟梁,何必如此自謙?”

楊霆做了個鬼臉:“我纔不奇怪呢,我母妃也會縫,縫個比你的還要大的。”

徐淑妃麵露不忍之色,感喟著道:“這麼活潑聰明的一個孩子,倒是這般命苦,呆在我宮裡總歸不是悠長之計,如果今後……”

說話間,毓仁宮便在麵前了,剛踏進宮門,寧珞便聞聲一陣歡笑聲傳來,定睛一瞧,隻見一群宮女陪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孩子在玩馬尾製成的小鞠,七公主楊珂一身勁裝人小鬼大,楊霆則一身紅色短打潔淨利落,左手還綁著夾板,卻也非常歡暢地繞著那鞠跑上躥下甚是高興。

目送著他的背影,楊彥嘴角的笑容一分一分地斂去了,指尖在身側緊握成拳。

兩個小孩把頭湊在了一起,又開端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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