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這就去!”
把野果子放在水缸的蔭涼處,張小花老遠就看到大嘴嫂跑過來,滿頭大汗,神采還挺急。
“應當不是熊瞎子,那玩意掰苞米爪子熟,跟人掰似的,你瞅瞅這地,被豬拱了一樣!”老獵人的眼睛通紅,“昨兒夜裡我還巡了一遍,上床前還叫黑子好好守著,有動靜就叫,都怪這不頂用的玩意兒!”
“抓到了嗎?”
“是啊,大夥都曉得的。”大嘴嫂接茬說道。
張小花遞了一顆黑加侖到長青嘴邊,長青扭過甚去,嫌棄地說道:“我不吃,吃膩歪了,這玩意兒到處都是,誰還會買?”
“慶叔,您彆這麼說,您每天守著莊稼不輕易,大夥都感激你呢。”張小花比渾厚的屯裡人更會說話,說出大師的心聲,“要換另一小我,還在秧苗的時候就被野兔子禍禍完了呢!”
“等等我啊!嘿!我也去!”
也不曉得是誰喊了一聲:“長青來了!”老獵人才抬開端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
張小花院子裡的籬笆牆,顛末幾天搗鼓,總算是萬無一失了,三隻小母雞,一隻大花公雞,看起來格外喜人,野豬島的淩晨總算有了彆樣的氣象,打鳴的事兒就交給這隻花公雞了,這傢夥三妻四妾的,每天神情活現的,在院子裡到處攆小母雞。
長青撂下木盆啥的,拔腳就走,張小花一瞅又有熱烈看,哪能落下?也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老獵人擰過甚,偷偷抹了一把老淚:“彆的不說,我們得把剩下的守好,把籬笆補好,老宋不常說亡羊補牢嘛,長青,你看這些坑像不像野豬拱的?”
大嘴嫂她們每天都會來竄門,順手捎一些小魚草籽之類的餵雞,大柱媳婦還拿來一把客歲打的鬆籽,叫張小花饞得,幾隻雞哪能有這麼高的報酬?便把鬆籽討過來自個兒嗑得不亦樂乎。
“怪了……”長青和老獵人同時咕噥一句。
張小花手裡抓著一小把鬆籽,吃起來又香又脆,傳聞還挺有營養。
“鄉親們,是我冇把莊稼照看好!”
野豬島的青山野牲口多,時不時有一些跑到屯裡來,之前也來過野狼啥的,傳聞還叼走了小娃子,當然,這多數是爹媽恐嚇不聽話的野小子的,不過野牲口來禍禍確有其事。
“咋了?大嘴嫂你慢點!”張小花看她跟熊瞎子一樣,恐怕她栽跟頭。
張小花擠出來就看到了黑子,這條狗一向蹲在老獵人腳中間,像聽懂了一樣,委曲得嗚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