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坐下,笑著說道:“大伯母您儘管問就是。”
顧孟此時聽了母親的話,微微一皺眉頭,然後漸漸的伸展開,就開口輕聲說道:“我瞧著雲mm現在倒是比在隺川的時候知事,母親如果有事情倒是無妨跟雲mm多籌議。”
顧孟點頭,“不管如何說,雲mm到底是二叔這一房的長女,您不能總能把她當不知事的女人護著。”說到這裡頓了頓,神采當真了幾分,“本日我跟雲mm去宣北坊,不過幾個月未見,卻見她與人談判、商定非常純熟。”
“娘,在您眼睛裡雲mm就算是及笄了也還是個小女人了。可您想想,蓁兒隻比雲mm小一歲,可您早把她當大人了,如何到了雲mm這裡您反而看不明白了。”顧孟發笑,他曉得母親對這個堂妹一貫是患得患失。
雲染親手沏了茶來,笑著說道:“有大堂兄在,繁哥兒總算是有人製住他了。”
雲染公然是長大了。
經兒子這麼一提,晚膳的時候,許氏暗中察看,家裡的丫頭婆子端方極嚴,一進一退皆有章法,上菜、佈菜整齊有序。想到兒子的話,許氏也說不清內心是個甚麼滋味。
有一歸去看顧雲染,拉著她的手,一向落淚。
許氏端起茶盞,悄悄地抿了口茶,這才說道:“本日我去誠國公府,聽到那國公府的主子言語間對你很有些非議,這究竟是如何回事兒?”
顧孟哭笑不得,他娘渾然健忘了,在隺川的時候,雲mm是極怕她板著臉的。母親生性嚴厲,他們兄妹也多有怕的時候,更不要說性子軟的雲染了。
雲染天然是發覺到了許氏暗中察看的目光,不過也曉得這個大伯母無甚麼歹意。上一輩子,顧雲染進入家廟做了居士,外頭有人非議,大伯母還跟人置了氣。
聽到兒子這般說,許氏有些驚奇的看著他,“雲丫頭再如何也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翻過年才十三歲,如許的肮臟事,就彆讓她摻雜了。”
似是想起了甚麼,臉上帶了幾分笑意,“許是二叔家與那幾個鋪子非常熟悉,買賣做成的時候,還常常會有分外的贈與。我聽二叔說,京裡的幾個鋪子都交給了雲mm打理,現在她可不是隺川阿誰不管不問的小丫頭了。”
許氏神采暖和幾分,“這是他該做的。”想起兒子的話,許氏感覺也有些事理,想起誠國公府的事情,指著本身跟前的坐位說道:“你也坐下歇歇,我問你幾句話。”
許氏聞言就道:“那如何一樣?你雲mm自幼失母,我天然是要多照看些,你mm阿誰皮猴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