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青龍既然說了讓她畫，那她就畫好了。
“……都都雅。”項昭寧將龍重新到腳打量了個遍，然後吐出了這三個字。
項昭安好靜看著麵前那張不竭變更的網，她感覺它在試圖構成某種圖形。或者說――某種圖騰。
項昭寧道：“並冇有……”
是的。這隻由光芒組分解網狀再演變而成的青龍在看著項昭寧，並且看得很專注。
龍搖了搖腦袋，驀地間瞪大眼睛，一副氣憤的模樣，一股龍威毫不粉飾地披收回來，嚇了項昭寧一跳。
青龍在項昭寧麵前的空間裡遊來遊去，它的眼睛似蝦眼，龐大的龍頭向左邊偏了偏，又向右邊偏了偏，然後定定地看著項昭寧。
項昭寧站在石桌後，腦筋裡儘是方纔青龍的樣貌，一手提著筆緩緩在硯台中的凹槽裡轉著圈圈，現在也不在乎有冇有墨了。
石室的牆壁是青灰色的方磚砌成，方磚之間縱橫的裂縫擺列得非常整齊，不但如此，那些藐小的裂縫中透出暖和的青色光芒，讓人一看就感覺非常舒暢。
然後奇特的事情產生了，那虛體的青龍竟然彷彿笑了一下。一個悠遠的聲音在石室中響起。
“既然不是對付我，那我問你，那裡都雅？‘都都雅’是個甚麼意義？你覺得這麼簡樸便能夠打發我了嗎？”青龍扭捏著尾巴，怒得龍鱗都豎了起來。
但是，宣紙上空空蕩蕩。
啊？項昭寧眨眨眼，彷彿一時候冇明白這隻青龍在說甚麼的模樣。
“嗬嗬。你看我長得如何？”
項昭寧沉默了半晌，心想這回真的是孤軍奮戰了。
項昭寧隻是在畫，但因為冇有墨，紙上卻冇有呈現她所畫的龍。
心中有，筆下天然就有。
項昭寧氣定神閒地提著筆在宣紙上畫著，先是龍頭，後是龍身，她畫得不快，但是畫得很詳確，她腦筋裡閃過青龍的每一個細節，包含發須，包含鼻息，包含背上九九八十一片龍鱗，包含似火鳳一樣的龍爪……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她畫完了，畫完了再對著白紙看了又看，又提筆去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