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重情,笑兒學他這個可不好。若學成了英娥峰那些女人的模樣,本君不如現時……”姬雲華目光一閃,手指微微一動,談笑立即展開眼,感受喉嚨像是被甚麼卡住了一樣,呼吸都短促起來。
談笑驚得轉頭去看,那聲音卻輕笑一聲道:“不必看,師兄並不在這裡。”
在談笑未曾窮究的潛認識裡,秦清微比姬雲華更像是師父,或者又像是父親,固然她喊著師父的人是姬雲華。
姬雲華看了眼紅梅,將衣服遞了疇昔,柔聲道:“衣服還是大了。”轉頭看了眼白頭,又道:“白頭吞了本君贈你的東西,本君便把它償給你。清微所說之事,本君現在便能夠奉告你。他日你結了金丹,本君才氣允你去紫君山,去尋覓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這之前,想也不要想。”
談笑往前走一步,伸手去碰觸紅梅。她的神采溫情而猜疑,潔白的手指捱到一片花瓣時,那花瓣刹時顫抖著展開,似有冰雪熔化,花蕊綻放的聲音。
“你幾時能不因彆人的期盼而尋求長生仙道,方是入了道門,擺脫心魔。須知小情小愛隻能成一時之勇,難繼萬古之求索。清微重情而不懂情,怎來教彆人。”
“阿笑。”
姬雲華既然發了話,談笑天然節製不住一起奔向秦清微的住處。
秦清微閉關也不過是這個月的事情。出來的那一天,秦清微對著皚皚白雪發了會兒呆,回身回房待了大半天,到夜幕初降才緩緩拜彆。
談笑點頭,他說甚麼便是甚麼。
談笑到目前為止尚算極短的人生實在並冇有那麼多能夠回想的東西。
談笑愣愣地聽完一席話,半天冇回過神來。
白頭跟在前麵奔馳,還覺得是在玩耍,不時要往談笑身上撲,要把她撲倒在地跟著它一起打滾纔算縱情。可惜白頭畢竟還小,而談笑背後跟長了眼睛一樣遁藏著它,冇叫它討到啥好便宜。
談笑本能轉頭,正都雅見姬雲華放下頭髮懶懶倚在門邊,已換了常日裡再閒適不過的裝束。他手中托著疊好的道袍,嘴角微微帶笑道:“清微老是過分擔憂。”他身後的院子裡趴著冇精打采的白頭,正兩個前掌抱著頭,耳朵偶爾動上一動。
門口傳來輕微的拍門聲。
不過或許是師兄過分擔憂了,阿笑聰慧,定知輕重。阿笑如若築基,定要扣問師父當年紫君山之事。師兄如有幸結嬰,必然來看阿笑。盼阿笑用心修行,他日道有所成,方是師兄不負紫君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