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老頭頓時辯駁道:“清楚是黃梅時節多雨!”
屋裡統統人的眼睛都看了過來,周元通也悄悄為江水源捏一把汗:這兩個老頭多數是組委會請來的佳賓,冇準兒他們還是今後比賽的評委。現在如果留下不好的印象,今後比賽可就多難多難了!
矮胖老頭搖著巨大的腦袋:“方兄此言差矣!所謂‘梅雨’,實在是‘黴雨’,意義是雨多潮濕,器物易黴,以是叫‘黴雨’。先人以訛傳訛,遂錯為‘梅雨’,實在和梅子熟時的氣候冇有半點乾係。我輩學者當刨根問底、副本清源,力矯頹俗,豈能順從人間膚見?”
周元通哈哈大笑,涓滴冇有背後說好話被人抓個現行的難堪:“想看經驗還不簡樸?從我們徐州拉一車壯漢過來,包管打遍姑蘇無敵手。如何的,不平?”
推開門就瞥見大圓桌上擺著桌簽,上麵標明大家的姓名、黌舍及所代表的府州廳。不知是遵循往年的成績還是遵循地區來排序,隻見江南、江北涇渭清楚。每個桌簽中間擺著一朵怒放的金帶圍芍藥,花呈鮮紅色,中間殘存的一圈花蕊清楚眩目,將全部花朵平分為上、下兩部分,下部是數層大而伸展的花瓣,上部則是由數朵台閣型小花構成,直立向上開放。全部花朵端莊風雅、雍容華貴,確切有些宰相氣度。
上樓的時候,剛好碰到淮海中學主將周元通。他一見到江水源就苦笑連連:“江老弟,你可把我們給害苦了!我們一行五人上火車的時候還是龍精虎猛、活蹦亂跳,現在有兩個在病院留院察看,彆的三個也都冇吃晚餐,光曉得躺在床上揉肚子。後天就要比賽了,您這是憑一己之力就把我們徐州府打入到十八層天國啊!”
董士卿走後,施軒問道:“江學弟,莫非你真的要去插手阿誰簪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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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句詩?”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矮胖老頭把頭搖得更歡:“荒誕、荒誕,的確荒天下之大謬!我昨天下午看王筠的《說文釋例》,今天下午也看王筠的《說文釋例》,是不是能夠推知我前天、明天乃至今後的下午都看這本《說文釋例》呢?明顯不能!一樣事理,你從客歲和本年的環境,就能鑒定其他年初黃梅熟時都下雨?”
“為甚麼不去?”江水源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