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一向覺得他是六七十歲,冇想到他竟然已經八十出頭,頓時恭恭敬敬地把整套《四庫全書總目撮要》送到韓老先生麵前:“剛纔不知先生高壽,言語行動多有衝犯,還請多多恕罪!這套《四庫全書總目撮要》還請您老先讀,我等看完這些入門冊本再去處您借閱不遲!”
等徐阿姨沏好茶水,三人在屋內正式坐定,韓老先生才緩緩說道:“如何說呢,《四庫全書總目撮要》這套書現在很少見,也很少有人提及,即便有人提及也很少有人會當真細心瀏覽一遍,細心揣摩此中的精美之義。一些不知所謂的教員或學者常常把它輕巧地解讀為一本目次學的著作,忽視它的實在代價!要想讀懂讀透這套《四庫全書總目撮要》,體味它的實在代價,就必必要弄清楚四個根基題目:一是編寫這本書的期間汗青背景,二是由誰撰寫彙編成書,三是這本書內容究竟是甚麼,四是撰寫這本書的目標安在。
韓老先生也笑道:“不管如何,老頭子願賭伏輸!趁著上午另有段時候,我就倚老賣老,來和這位資質聰明的小朋友共同切磋一下如何讀懂讀透這套《四庫全書總目撮要》。”
“不會!”江水源既然已經得勝,天然不會鄙吝勝利者的慷慨,在這類細枝末節的題目上加以粉飾。
“等會兒我請你們二位用飯,吃完飯包管把你們送歸去!”徐阿姨毫不含混,當下就要起家號召。
韓老先生一瞪眼睛:“小朋友,你看我韓先汝是食言而肥之人麼?老頭子身上固然是有點肥肉,但毫不是背棄信譽而至。話說這套書也不是我要看,而是幫後輩們的小忙,歸正前後已經花了很多時候,現在倒也不急在一時。所謂桑榆之光理無遠照,隻但願小朋友能朝陽之暉與時並明!”說著韓先汝把書推回江水源麵前。
徐阿姨從速說道:“韓老先生既然有此雅興,不如移步樓上辦公室,讓鄙人為你添茶倒水賠罪報歉,趁便叨光聽聽您的高論,不知可否?”
樓上是徐阿姨的辦公室,屋內非常素淨淡雅,冇有任何花梢的裝潢,當門的那麵牆是檀木書架,上麵擺著厚厚薄薄的各種古籍,但非論厚薄都用金絲楠木做成函套,內裡用簪花小楷標明書名、卷數、版本等,明顯每冊都大有來頭,仆人對它們庇護備至;兩麵牆上各掛著一幅當代書畫作品,書法例神足氣完、真力滿盈,國畫則淋漓暢快、意境高遠。
跟著韓老先生的描述,江水源俄然感受一幅活潑的畫麵在本身麵前緩緩展開,本來感覺古板有趣的汗青、學術竟然如此出色,它們不再是講義上單調的年代、事件、名詞、意義,也不再是延年益壽的有趣東西,而是一種全新的興趣、一種充滿冒險的切磋、一種不一樣的餬口體例,你永久不曉得下一時候會碰到甚麼樣的題目:天子的兒子牽頭掛名搞文明工程?戴震、邵晉涵是誰,翁方綱、王念孫是誰,王仲寶、阮孝緒又是誰?《國朝漢學師承記》又是如何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