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獵物驀地消逝，黑熊凶悍地朝薑雲磬和丁飛宇撞去。
這一席話，說得世人麵麵相覷。
難怪他們未能召出道語。
兩人微微一怔。
但是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但是沈鈞元話鋒一轉，語氣中漸露鋒銳之意：“可當日讀完那修士服紅果之事，我心中竟驀地生出一種想要儘己之所能護佑百姓的感受。但我畢竟從未見過妖獸，也不知若真見了，是否會驚駭畏縮。”
這場景幾近與他所想的普通無二，讓薑雲磬不再信賴彆人，讓他不再恪守正道。
他不言不語，衣衫染血，兩手垂在身側。
沈鈞元眼中精芒一閃，道：“先前蕭真人曾說過有兩種招考之法，如果第一種，大師相互相鬥，不免會有血氣逸出，一旦鬨動了密林中的妖獸，恐怕……”
這話擲如金石，引得少年們紛繁側目。
密林當中，殺機暗湧。
現在的薑雲磬，天然也發覺到了這一點。
薑雲磬搖點頭：“我還覺得你受傷了，纔會放鬆心神，發覺不到周遭竄改。你殺熊時，樹上隱著一隻銀背蜘蛛。我怕你被毒絲沾上，這纔將劍擲出。那樹乾突然受襲，便會伸出根鬚將那蜘蛛纏住。”
甚麼叫“想要儘己之所能護佑百姓”……
沈鈞元：“……”
清楚就是殺得太多，才妙手起劍落毫不躊躇吧。
他搖點頭，道：“我本也冇希冀他們，先前你不是說過‘這世上除了你本身，又有那個可靠’麼。”
頓了頓，沈鈞元又道：“本日之事，錯不在你。殺熊之時，那陳簡和丁飛宇並未曾著力，你一人殺熊，天然會力竭。”
妖物本身便有缺點，彼其間又相互禁止，若能操縱起來，就能以極小的代價將之擊殺。
“甚麼，陳簡竟然退出了？”
沈鈞元一愣。
這神采他很熟諳，當日薑雲磬悟出道語時，便是這副模樣。
見世人墮入思考當中，麵上的懼意卻大多消逝，沈鈞元俄然伸手指了指不遠處。
道心堅，道心堅。可何為道心，莫非隻是日複一日地苦修，然後登仙麼？
本來刺向黑熊的長劍，竟然離開了他的手，超出黑熊的肩頭飛了出去。
一道劍光，一閃即逝。
薑雲磬站在人群當中，目中安靜如水，彷彿底子冇聽清世人的指責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