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他們會塞點小錢給守兵開門,然後買個幾百斤鹽跑路。
樹林裡俄然響起馬蹄聲,皂鶯帶著五十馬隊,加上幾十匹空馬,呼啦啦地衝了出來。
守兵隊長大喜,從速捧著銀子退了出去,又劃了個劃子,回到馮家村這邊來。
鹽這東西,在尋長年間,在解池這個產鹽地,最低能賣到四斤,而在非產地,差未幾是七八文錢一斤。
邢紅狼和鐵鳥飛的部下,就在車隊邊護著。
鹽匠們看著這些騎著馬,看起來就氣勢洶洶的私鹽估客,內心暗想:明天這鐵大當家不對勁了啊?之前都冇這麼拉風的步地,現在如何就如許了?
守兵隊長:“吞不吞得下不曉得,但他確切給了兩百兩銀子。”
鹽匠們齊聲應道:“當然想。”
河東道鹽課司,此時剛入眠不久呢。
以是半夜有人叫本身起床,那就是要發財,想不歡暢都很難。
鹽課司在這位置坐得久了,當然也曉得鹽梟們會在這類半夜半夜的時候偷偷跑到解池南岸搞鹽。
鹽課司點了點頭:“行吧,看在這兩百兩銀子的份上,我管他如何折騰,馮家村的鹽都賣給他吧,我給上麵報奏說馮家村遭了火警,正在重修,冇有鹽上交便完事。”
心中頓時大喜!
但如果鹽梟想玩大點,劈麵的守兵就不敢亂來了,會跑來見本身,這時候就不再是幾個小錢的事,而是有一大筆錢,要乾大活了。
鹽匠們:“......”
邢紅狼:“不要怕!解池那麼大,長四十餘裡,寬四裡呢,找個崎角旮旯之處,官府看不到的池邊,偷偷挖上一片鹽池,池邊隻要有高高的茅草掩蔽,不走到近前是看不到的。然後引水入池,縱情曬鹽,賺的每一個銅板都歸你們本身,豈不堪過現在如許?”
鐵鳥飛笑:“報個價吧。”
鐵鳥飛:“成!你這邊也叫村莊裡的鹽匠們,把鹽都運出來吧。我再出一筆運費,讓他們幫我運到蒲州。”
就在這時候,邢紅狼纔對著他們開了口:“鹽匠兄弟們,明天我在你們手上買的鹽,最後能落到你們腰包裡的錢,到底是多少?”
邢紅狼嘲笑:“我實付的是二十文一斤。”
鹽課司伸手到銀袋子,抓出幾錠銀子,約摸有個五十兩擺佈,往守兵隊長手裡一扔:“把這些銀子給馮家村裡的兄弟分一分,這事彆泄漏了出去。”
一名鹽匠道:“要在解池邊偷偷搞鹽池,是很難不被官府發明的,但解池西邊,有一個叫硝池的池子,產出來的鹽味道稍苦,冇有解池的鹽好吃,以是官府向來不過問,如果是在硝池邊開挖私池,倒是不懼朝廷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