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小碟子中的核桃夠冉凝吃的了,鐘溯便停了下來,淨過手後,問道:“另有多少要看的?”
沉默了一會兒後,鐘溯歎了口氣,“畢竟是讓你為我操心了。”他體味冉凝,天然明白冉凝為甚麼要與那些長輩來往。冉凝為的不是六皇子,而是他。
“這個時候,六皇子應當已經解纜了。”鐘溯說道。
皇後想了想,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事理。那就如許吧,歸正我不喜好那丫頭,今後少讓她在我麵前晃。”
皇背工持調羹翻攪著碗中的燕窩,可彷彿並冇有要吃的意義。一雙眼中儘是寒意,樣貌遠不如賢貴妃標緻,光陰也在她臉上留下了必然的陳跡,這是再多保養也冇法袒護的,一樣,沉浸宮中多年,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種不怒而威的氣質也不是旁人能學得來的。光陰會帶走一些東西,一樣也會帶來了些東西。
“遙兒明白,孃舅放心。也請孃舅代我轉告外祖父,請他不要為我擔憂。”六皇子說道。
“有件事想和你籌議一下。”冉凝語氣很安靜地說道:“我祖父留下很多人脈,我想與那些長輩多來往一些,不管用不消得上,總歸是冇壞處的。祖父留下的人,我也比較放心。”
“母後,鐘溯娶了冉凝,就相稱於給了老六萬平伯府這個助力。萬平伯現在無能,不代表老萬平伯留下來的人都無能。與其白白給老六加一個助力,不如我去把這個助力搶過來。萬平伯如果真冇用就算了,如有效,也不能讓老六白白占了便宜。”狄紹不甚在乎地對皇後道:“不過一個女子罷了,母後何必過分在乎?若您實在不喜好她,待我即位後,悄無聲氣地將人處理了就是了。至於阿誰冉覓,他那麼會惹事,甚麼時候一命嗚呼了也不好說。”
皇後的貼身宮女讓幾位娘娘稍後,說三皇子在內裡。
“現任萬平伯無用至極,你就算迎了冉姌進門,他也一定會幫你。另有冉姌的嫡兄,傳聞是個極能惹事的,你這不是自找費事嗎?以本宮之見,你若娶了冉姌,她兄長必定會變本加厲,對你冇有半分好處。”皇後一臉不滿地說道。
冉姌的事冉凝並不想參與,不過她有種直覺,恐怕這回冉姌是成不了正室了。
“出門在外,萬事要格外把穩。多聽奉國將軍的話,萬勿擅自行事。”鐘將軍叮嚀六皇子。這畢竟是他外甥,從小又與他靠近,現在要出遠門,就算籌辦得再安妥,他也還是不能完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