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已經送來了,你先吃吧。”冉凝說道,她梳頭還得一會兒。
“母親。”鐘溯進門叫了譚氏一聲,就快步走到了冉凝床前,冉凝現在也有點緩過來了,起碼已經不墮淚了,但紅紅的眼睛還是很較著是像哭過的模樣。鐘溯心中一緊,眼不得立即把冉凝抱進懷裡,但看到她紅腫的手腕,也不敢妄動,可眼中已經冷的快趕上這內裡的氣候了。
鎮北侯深思了半晌,對身邊的小廝道:“去奉告李氏,在院子裡放心養胎,年節也不必出來見客了,孩子要緊,她這個做母親的也要上點心。”鎮北侯的意義很明白,就是禁了李氏的足。
碧竹從速給譚氏施禮,讓了處所。
大夫持續道:“現在少夫人需求好好歇息。我給開些消腫去淤的藥,喝上幾天等手腕上的腫消了,再靜養著就好。府上消腫的藥膏應當很多,定時給少夫人塗上,簡樸包紮一下就是了。”鎮北侯府這類武將之家,這類跌打毀傷的藥膏必定不缺,就輪不上他這個大夫在這兒矯飾了。
“好,多謝大夫,煩請大夫開藥吧,我這就讓人隨你去抓。”譚氏說道。
碧竹扶起冉凝,問:“少夫人,傷到那兒了?”
“你睡了好久,起來吃點東西吧。”鐘溯說道。
鐘溯謹慎地梳理著冉凝的頭髮,不想扯疼她,邊梳邊道:“今□□上,三皇子向皇上求娶冉姌。”
聽到冉凝還算無大礙,譚氏和鐘溯都鬆了口氣。
冉凝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時分,展開眼就感遭到鐘溯在身後抱著她。鐘溯並冇睡著,隻是一向如許摟著她,恐怕她不謹慎壓動手腕。
冉凝被送回房間,躺到床上蓋了被子,才略微感覺好過了一點,但頭還是非常疼,眼淚也不受節製地往外流,這類難受冉凝的確不曉得要如何跟彆人說,她又不想說話,恐怕一開口就吐出來。
譚氏此時也發明瞭冉凝放在被子外已經腫起來的手,驚道:“這是傷了手了?這可如何是好?!”冉凝擅箏,手格外首要,這傷了但是大事。
鐘溯放下床賬,俯身摸了摸冉凝的額頭,肯定冇發熱,才低聲道:“先睡一會兒,我陪你。”
“嗯。”鐘溯點點頭,“恰好你也傷了,就稱病彆出門了。管家之事臨時交給母親吧,李氏膽量再大,也不敢在母親那兒過分猖獗。”
這個懲罰實在算很輕了,譚氏就算心下不滿,也必必要瞭解,一方麵李氏懷了侯府的孩子,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另一方麵,年下很多事都不宜懲罰,這也是為了積福為來年求個好兆頭,隻能得過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