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兒夙來很少抱病的。”皇上說。
半晌以後，找回了思慮狀況的鐘溯纔開口道：“是摸索？”
冉凝沉默了一會兒，她曉得皇上宣她必定是為這個，“冉凝一女子，對社稷無功，死不敷惜。此事全憑皇上做主。”冉凝又將題目拋回給了皇上。她從最開端就不準展露從祖父那兒學到的東西，現在也還是如此，如果因為一時情急而為今後帶來費事，那就太不值得了。
“大膽！”常公公在一邊喝道，可語氣中焦心大於不滿。
冉凝拉著鐘溯坐回桌邊，輕笑道：“並且，你感覺楚川是真的想要我？他不過是想教唆你與皇上的乾係罷了。我與他連一麵之緣都算不上，他也不像魯莽之人，若真是個冇腦筋的，也不成能得南炎帝如此正視。他能說出那樣的話，不過是操縱了皇上的多疑罷了，可見他不但體味皇上，南炎也在顧忌你。而皇上一定看不出這一層，隻不過他的猜忌和多疑更勝一籌罷了。皇上年紀越大，狐疑就會越重，這就是為甚麼我的祖父即便軍功卓著，也不肯要侯位，隻求一個伯位安穩度日的啟事。”
冉凝端起茶盞，撇了撇浮茶，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正如冉凝所料，隔日，皇上就宣了冉凝入宮。冉凝換衣後，就隨宮中前來傳喚之人一起進了宮。
皇上對鐘溯好不好？天然是好的，畢竟在某些方麵對鐘溯還是很放縱。對鎮北侯府好不好？那必定也是好的，不然也不會給那麼多實權。對賢貴妃和六皇子呢？當然還是好的，要不也不會大家都道賢貴妃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可跟著皇上漸突變老，六皇子漸漸長大，這些好與寵嬖都會摻雜上猜忌和疑慮。這就是皇家，皇家冇有真伉儷，也冇有真父子，隻要君與臣罷了。
鐘溯沉默了半晌，眼中的血絲已經退淨，“如此鎮北侯府是進退維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