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看著譚氏,說道:“我們譚府並冇有婆婆不在,媳婦不能出府的端方。何況是鐘溯要帶冉凝出門。還是說譚家的端方你記差了?夫人在時,對你向來刻薄,現在她故去多年,我作為你公公,並不好多指責於你。但不求你如她那般刻薄暖和,起碼也應當明理公道。疇前你一向做得不錯,我也很對勁,但此次你太讓我絕望了。”
冉凝一走,鐘將軍便對丫環道:“送表蜜斯回譚府,府中邇來事多,暫不待客了。”
譚氏坐在地上,久久冇有起家,腦筋裡亂糟糟的,她曉得這事她有錯,但就這麼被奪了管家之權,讓她如何能甘心?今後她另有甚麼顏麵在冉凝麵前立威?
李氏掃了一眼書房桌上的東西,笑道:“傳聞祖父將管家之權交於你了?”
“我們侯府的端方彷彿跟譚府不一樣吧。”鎮北侯一臉嚴厲地帶著鐘將軍走出去,看了一眼譚氏和譚菱。
“嗯。祖父將管家之權交給我了。”冉凝抿了抿嘴角,說:“很多事我並不懂,恐怕還需求你幫手。”
李氏既然用得過個來由做藉口不出門,冉凝就算內心明白,也要按這個來由去酬酢。
“是。”冉凝跪在地上,回道:“相公派小五來接兒媳出門,兒媳過來時丫環說您已經出門了,便冇有奉告您。”
“不消。你早上起得早,歸去睡一會兒吧。我問完安就歸去。”冉凝說道,“我讓碧竹熬了湯,你喝了再睡。”鐘溯隻要晚餐後再去問個安便能夠了。
“是,祖父放心。”冉凝應道。管家之事她並未打仗過,不過宅子裡的事公允公道是首要的。
“好。”冉凝笑了笑,牽住鐘溯的手,兩人一起往回走。
東西送來冇多會兒,李氏就來了,冉凝猜她是聽了風聲纔過來的。之前譚菱落水也好,獨處的傳言也罷,李氏和大哥鐘瑨都一副兩耳不聞身外事的模樣,問都冇問過,彷彿就是一副看戲的心態。現在她得了管家之權,李氏這個時候來,冉凝就曉得李氏並不是真的用心陪著鐘瑨讀書,隻是想坐山觀虎鬥,揣摩著從中取利罷了。
冉凝衝他笑了笑,說:“冇事,先歸去吧。”說完就單獨往譚氏那邊去了。
“你啊,平時的確爭強好勝了些,但為父老仁慈更值得長輩尊敬。”鐘將軍歎了口氣,說:“你我伉儷多年,我也不忍再責備於你。現在你也能夠歇息了,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