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冇問問老臣們的定見嗎?”冉凝感覺這類事皇上隻找幾個小輩商討並不公道。
院中,丫環小廝們正在清算。小五去回話了,還冇返來。碧竹貼著門聽了一會兒,冇聽到內裡的說話聲,也不曉得應不該該去打攪,不過午餐已經送來了,再不消要冷了。
聽了半晌,實在聽不出甚麼動靜來,碧竹硬著頭皮敲了敲房門,說道:“姑爺、少夫人,午餐送來了。”
“你太信賴我了。”鐘溯本身都不敢包管會不會傷到冉凝。
“出兵也不成謂不是一個彆例,但未免勞民傷財。如果能抓到知府站隊的那一脈,通過上麵的人施壓,應當能讓他吐出銀子。其他的等災情減緩後再措置。”鐘溯說道。南邊已經災情嚴峻,有出兵阿誰用度,還不如用於救濟哀鴻。
“小睡一會兒再寫吧,復甦些思路比較清楚。”冉凝說。
“是。”碧竹應了一聲,翻開門,讓丫環將午餐送出來擺好。全程也冇有多話,都擺好後,便退了出去。
“是,如果我連你的不信,還能信誰?”冉凝淺笑道。
“你如何想?”冉凝笑問。
冉凝從鐘溯懷中退出來,鐘溯摸了摸她滑嫩的臉頰,對碧竹道:“送出去吧。”
暖閣裡,鐘溯靠在軟榻上,玩捏著冉凝都雅的手指。冉凝倚在他身上,嗅著那股特彆的香味,心下格外安靜。
冉凝點點頭,也未幾說甚麼。
“我孃舅也是位武將,但前幾年過世了,隻剩下舅母和譚菱。譚家親戚很多,母親又是鎮北侯府的當家夫人,以是即便孃舅戰死,譚家也還是冇倒。母親也不時地佈施一下,父親也不會多說甚麼。我孃舅隻留下譚菱一條血脈,以是母親但願我能將譚菱娶返來,畢竟是她的侄女,在麵前有個照顧,也能放心些。”鐘溯說這件事的時候並冇有甚麼情感,彷彿是在說一件與他底子無關的事,“但我並不喜好矯揉造作的女子,譚菱對我來講隻是母親一脈的表妹罷了,並無其他,也冇有一絲想娶她的動機。但母親並不斷念,總想藉機拉攏。”
“因為我曉得你不會傷我。”冉凝說。
“與沐一和衡陽聚了一下,約在客來居,那邊的點心不錯,就分外打包了幾樣。”鐘溯不會騙冉凝說是特地為她買的,如果是,他也不會裝模作樣。
鐘溯也不勉強她,隻是笑了笑,挑了一塊點心漸漸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