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凝的迷惑再大,也不敢去問,先不說她是女子,如果真如她所料,那鐘溯本身應當是最介懷的,她不成能在鐘溯的傷口上撒鹽。
冉凝溫馨地吃著麵前的紅棗蓮子粥,鐘溯不時地幫她夾些小菜,冉凝的袖口因用飯的行動微微上撩了一點,腕上的鐲子露了出來。鐘溯看到,微微暴露笑意。握住冉凝的手腕,摩挲著鐲子,問道:“可還喜好。”
鐘溯彷彿喂上了癮,也不肯把湯勺還給冉凝,就這麼一勺一勺地喂冉凝用飯,直到一碗吃完。
放下杯子,鐘溯問:“餓了嗎?”他明天一向在內裡接待來賓,實在空不出時候來顧冉凝。
鐘溯打橫抱起冉凝,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上,脫掉她的鞋子,解開她的喜服。冉凝的臉更紅了,但並冇有動。隻剩下裡衣後,鐘溯也脫了本身的喜服和鞋子,抱著冉凝躺到了床上,順手拉過一邊的喜被擋住了兩小我。
“讓丫環端醒酒湯來吧。”冉凝說。鐘溯並無醉態,但喝了那麼多酒,必定會難受,冉凝感覺早些喝了也能舒暢一些。
“孫媳纔剛入府,很多東西還不懂,唯恐給府上添亂,實在不敢答允。不過若母親有需求,孫媳也定會幫手母親。”冉凝謙虛有度地說道。
譚氏神采很嚴厲,一副嚴母的作派,之前冉聆聽聞她的這位婆婆身材不好,以是才未參與婚事的流程。譚氏並不美豔,但氣質很好,穿戴不算富麗,卻很講究,不管作為威騎大將軍的夫人,還是鎮北侯的兒媳,出門見人都是頗給府中長臉麵的事。
譚氏的話實在已經讓冉凝的心涼了一塊,但在家時被俞氏搓磨久了,譚氏的這些話冉凝倒不至於耿耿於懷,但今後還是要重視一些。
“醒了?”鐘溯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帶著一絲比常日濃厚的慵懶,特彆好聽。
很快,吃食被送了上來。碧竹擺完後就退出去了,屋中又隻剩下冉凝和鐘溯。丫環端來的吃食比較平淡,天氣已經不早了,吃平淡些對腸胃有好處。
普通來講奉茶時,長輩們都會說些祝賀新人的話。但譚氏的態度和話語倒更像是訓戒,而非祝賀。
一進門就分擔家之權,並且還不是婆婆主動給的,這對新媳婦來講並不是功德。聽鎮北侯的語氣,應當是真的想讓她幫手分擔,但她卻並不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