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氏醒過神來的時候,李曉香已經將瓶口封上了。
“另有……”逢順在心中打鼓,公子非要他說李曉香有何特彆之處,可這丫頭淺顯的很,要他逢順說甚麼纔好?
“你呀!”王氏無法地搖了點頭,唇上的笑容卻更深了。
“甚麼?”楚溪的手指扣緊了茶杯,“這是甚麼時候的事情?”
江嬸愣了愣,眼睛微紅,“這孩子……如何算得這麼清楚呢……如果不是你,我隻怕連飛宣閣都冇出來過呢!”
李曉香將瓷瓶置入榻下,伸了個懶腰,“娘,我想再上山看看。”
再說李曉香,與虎妞一道上了山。山裡陰涼暢快,風中都是淡淡的草葉氣味,正逢午後,李曉香睏意來襲,真想找棵大樹,小憩半晌。隻是承諾了王氏日落之前必定歸家,李曉香擔憂本身這麼一睡就把大好時候都睡疇昔了,因而強打起精力,跟在虎妞身後。
“哇?這麼多?”李曉香看向王氏,王氏笑著點了點頭。
王氏正要將瓷瓶送到鼻間,李曉香從速拽住她的袖口,“娘,如果如許聞,可得嗆著。”
“我們走!”
“江嬸,來日方長,哪天也帶上我去飛宣閣見地見地!”李曉香嗬嗬一笑,躲到王氏的身後,將手中的銅板塞進王氏的腰帶裡,“娘,我都存你這兒了!你看,我就是不學女紅也賺著錢了!”
“當然得兌水,孃親可曾見過將酒抹在身上的?舌頭沾上點酒水都覺著辛辣,更何況是皮膚,隻怕也會辣疼吧!並且我們製的是花露,講究的是時隱時現,如夢似幻。如果將這麼多花瓣彙集而來的精露就如許擦在身上,豈不成惜?”
現在楚溪微蹙的眉頭已然伸展開來,眼角帶著的那點笑意更顯超脫。
都城楚府內,楚溪正立於桌邊,左手撩著袖口,右手執筆在宣紙上作畫。
可這李曉香就是一平常鄉間長大的丫頭,有甚麼是值得主子存眷的呢?
“曉香?你說甚麼?”江嬸睜大了眼睛,“當是這十文錢纔是給我的罷?”
說完,李曉香用手掌在瓶口扇了扇,一陣香氛鋪麵而來,王氏從未曾聞過如許的味道,山林毓秀香溢浮雲,且這香氣不似香脂那般木訥單調,反而多變中捉摸不透,最後帶著一絲屬於酒香的醇厚,回味無窮。
王氏躊躇了一會兒,“為娘承諾了陳家,為他們未出世的小孫兒縫製一對虎頭鞋,隻怕抽不開身……”
“清心草啊!現在恰是清心草著花兒的時候,大人們會將清心草帶歸去煮水泡茶,熏屋,另有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