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道:“皇後這主張極好,皇上定會很歡暢。”
午膳後安息了半晌,便有皇後打發人過來請,說是有要事商討,沁竹和疏桐兩個服侍著皇貴妃換了衣裳,乘轎前去雍華宮。
“都是橫波請你疇昔的麼?”
“敏妃的事,大皇子還瞞在鼓裡嗎?”
“該想個彆例,讓他曉得本相了。”皇貴妃淡淡的道:“現在已經是時候了。”
“你下去罷。”
“不消了,你下去罷,讓我一小我呆一會兒。”
“去過三四次。”
桑蓉走到內間,施禮畢,將一個小巧精美的銀質點心盒子雙手奉上:“娘娘,這是蓮小主親手做的八珍糕,囑托奴婢帶給娘娘。”
皇後沉吟一下,卻開口笑道:“實在mm也是多慮,大將軍現在深得皇上正視,三公子在西疆又屢立軍功,賜婚隻是件小事,此時皇上又怎會不肯施予這點恩澤呢?隻是。。。”
“說來叫你們見笑,我那第二個弟弟霍澤,生性放蕩不羈,極不平父母管束的,現在雖已二十好幾,隻是不肯結婚,到現在隻要幾房姬妾,本日我嫂子進宮,跟我提及涼國公家成心同我們家攀親,言道他家三蜜斯豐度皆佳,堪與我二弟作配,是以進宮與我商討。”
“鄂國公夫人是常在宮裡走的,皇後和皇貴妃也見過,她家的第五位蜜斯本年芳齡十八歲,也是正出,現在尚待字閨中,我感覺跟二公子倒是一對好的,皇貴妃覺得如何?”
“如此甚好。”皇貴妃點點頭:“你出去吧。”
“鄂國公家的五蜜斯?”皇貴妃細心想了一想,沉吟著道:“鄂國公家世代勳貴,在朝中也很有聲望,論家世倒也相配,隻是這五蜜斯邊幅品性如何,還不得而知,並且既然已十八了,怎會無人提親?這中間莫不是有些啟事?”
“哦?”皇後非常獵奇:“既是喪事,為何又讓mm難堪?”
皇貴妃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道:“她常日裡都做些甚麼?”
“不必。”
那一盞盞纏枝蓮紋的鎏金燭台,將暖閣映照得敞亮而暖和。皇貴妃換了一身烏黑色的絲袍,手持一本《昭明文選》,斜倚在軟榻上,一頭烏黑精密的長髮隨便散落在枕間。
皇貴妃將佛珠重新戴於腕上,慢條斯理的道:“你這陣子去了幾次擷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