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神采一沉:“看來敏妃之前的確是受寵慣了,這才被皇上禁足了一天,就心智混亂,連後宮的禮數都忘了。”
皇貴妃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且稍安勿躁。”
皇後道:“昨夜在掖庭司懼罪自裁了。”
“嗯,我曉得你在想甚麼。”皇貴妃伸手撥弄著水麵漂泊著的新奇花瓣:“她撤除敏妃,對我們來講也不是甚麼好事。”
敏妃臉上色彩一變,回身去看巧鶯,巧鶯趕緊跪下:“皇後孃娘,這玉蜻蜓我有一對,但此中一隻幾天前不見了,不曉得娘娘從那裡得來?”
“這證據充足了,我們也會再找出新的證據來。”皇後目光掃過地下待命的人,沉聲道:“給我搜!”
蓮真內心如油煎火沸,苦於蘇蘊在側,縱有萬般言語解釋,也有口難言,隻得死力斂了淚,眼睜睜的看她出去了。
“敏妃一貫聰明,不想也會做出如許的胡塗事來,實在教朕好生絕望。”天子歎了口氣,站起家來踱了幾步:“但畢竟伉儷一場,她又為朕誕育了大皇子,若要按例措置,朕也有所不忍,此事前讓朕想想。”
“你不消明白。”皇貴妃頭靠著浴桶,閉著眼睛道:“也不必擔憂,我不會讓她的快意算盤得逞的。”
“罷了。”皇貴妃站起家來,對蓮真道:“蓮嬪,皇上和皇後都掛念著你呢,你好生養著身子,我先走了。”
世人被她一叱,竟然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皇後道:“乾甚麼?你有暗害蓮嬪的懷疑,當然是搜你的宮室了。你們這幫主子,還不脫手麼?”
皇後眼神鋒利,盯著敏妃道:“這等巫蠱靨咒之事,乃是後宮之大忌,敏妃,這但是從你床底下搜出來的,你靨咒本宮和二皇子,另有甚麼話可說?”
皇後道:“從那裡得來,你還需問我嗎?這珠花乃是擷芳宮一個叫宜雪的宮女統統,在蓮嬪的安胎藥中下打胎之藥的人恰是她。”
內裡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的秋雨,雨點打在廣大的芭蕉葉上,收回沙沙的響聲,天氣垂垂暗淡了。小宮女拿了燭剪,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剪燭花,卻聽床上傳來微微的聲響,她側頭瞥見,忙陪笑道:“小主,你醒了?”
巧鶯魂飛天外,忙道:“娘娘,這玉蜻蜓乃是我喪失之物,我不熟諳宜雪這小我,也不曉得此物為何會到她的手中,我與這事並無涓滴乾係,還請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