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煦繼位後,除了蓮真和蘇蘊等有限幾人外,很多太妃太嬪們都已被連續搬家到牢固的寓所,所今後宮很多宮殿是無人居住的。但掌管後宮可不是辦理妃子那麼簡樸,各大節日的慶典、朝廷命婦的冊封以及宮廷統統外務事件等,都要親身訊斷,而宮中成千上萬的內監宮娥成千上萬,幾近冇有哪一天不生出幾件事來。蓮真自代掌鳳印以來,雖說權力顯赫,威風八麵,倒是深感勞累,幸而諸事有蘇蘊幫著,又有桑蓉在旁指導,方能勉強對付,日子久了,也就漸漸適應了。
沈聞櫻歉然道:“本來早就該來的,但是太後下了恩旨,說王爺纔出來,老婆骨肉,該好好團聚幾日,不令我們進宮謝恩,以是才提早到這個時候,王爺這會兒也正在太後處呢。”
三姐妹好久不見,自是非常親熱,又不免熱淚盈眶,沈聞櫻執意下膜拜見,蓮真和蘇蘊終是拗不過她,待她施禮畢,一邊一個拉起她來,蓮真見她身後婢女手中度量著一個肥肥白白的男嬰,喜道:“聞櫻,這是你的孩兒吧?算下時候,也該有一歲多了,我本日竟才第一次見到。”說著伸手接過來,那嬰孩長得極是敬愛,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轉個不斷,口中還牙牙學語,一點也不怕生,蘇蘊見了,也忍不住上來親吻他白嫩的麵龐。
冰輪端起茶,緩緩喝了一口,俄然話鋒一轉:“你感覺蜀州這處所如何?”
“自家姐妹,說這些乾甚麼,何況都是太後恩情,我們也冇幫上甚麼忙。”蓮真纖手執了一柄象牙小刀,親手破開一個紅橘,一邊道:“不過傳聞你們早就搬回王府了,如何這個時候才進宮來,我跟蘊兒日盼夜盼,脖子都望長了。”
“有了,叫宗照。”沈聞櫻滿臉皆是幸運的笑容:“這名兒還是太後前幾日親身賜的呢。”
蓮真放下心來,想起兩人之前親熱纏綿的景象,胸中羞意盎然,雙手不由擁緊了被子。雖說早就瞭然對方情意,但宮中諸多束縛,見麵寥寥,大多在相思擔憂中度日,直到此時現在,蓮真方完整放心,感受真正具有了相互,幸運和甜美感不言而喻。
兩人逗弄一回,沈聞櫻恐怕抱累了蓮真,忙令奶孃上來,將孩子抱到一邊去了,三人方在殿內坐下,一邊喝茶,一邊深敘彆後詳情,說話時,蓮真見沈聞櫻數次打量本身,目光有異,不由得笑問:“如何?你不認得我了麼?”
“好。”
宗謀內心極度不是滋味:“你不信我?!”話剛出口,又感覺本身此話問得笨拙,她連本身的親生父親都如此防備,他又怎能期望她信賴他?在內心長歎了一口氣,他便抿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