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日裡明麵上對皇上百依百順,博賢德的名聲,本宮倒要看看,此次她還能不能依了皇上。”敏妃輕哼了一聲,又對康祿道:“你動靜一貫很通達,本宮對這點非常對勁。”說著看了一眼靈雀,靈雀會心,回身走向裡間,然後用托盤托了幾枚金元寶出來。
她漸漸的展開眼睛,便看到沁竹和疏桐焦心的臉龐,她閉了閉眼睛,又重新展開,隻覺汗透重衣,渾身有力,她望著金絲帳的帳頂,喘氣了一會兒,儘力讓本身的聲音安靜下來:“如何了?”
“但是九公主不也。。。”
“是,我這就去籌辦。”
寢殿裡間的兩盞長信宮燈已經燃燒,但床前那支通臂紅燭還在燃燒著,皇貴妃擁著絲被,眼神恍忽的看著不遠處的火光,那暖和的,跳動著,能灼痛人眼睛的火光。
搬出去,為甚麼要搬出去?不!不要!她大喊著,父親的身影卻又消逝了,而身邊的婉溪不知何時已長成一個的少女,她斑斕純真,明豔動聽,連周遭燦若雲霞的鮮花也為之黯然失容,她移不開目光,癡癡的看著她。
“是。”
大皇子宗烈年方六歲,已經開端進上書房讀書,上書房的幾位太傅都是當朝博學鴻儒,教得非常用心,日子久了,很有進益,敏妃自是欣喜。這日散了學返來,宗烈站在窗下,像個小大人一樣,站在那邊點頭晃腦的背書給母妃聽:“水陸草木之花,敬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焉。。。”
皇貴妃想著夢中的景象,眼神從她麵上掃過:“我剛纔很失態麼?”
敏妃聽著這些話,內心非常舒暢受用,悄悄吹了吹漂泊著的茶葉,麵有得色:“我們且等著看皇後的這齣好戲吧。”
康祿膝行向前幾步:“娘娘,張退之大人返來了。”
沁竹忙道:“都是奴婢不好,引得主子說了這麼些,奴婢服侍主子安息吧。”
靈雀也插嘴道:“就是,目下皇上膝下就隻要兩位皇子,大皇子是宗子,娘娘又出身王謝,身份貴重,遠非二皇子的生母可比,我看我們大皇子離封太子之日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