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藍的,藍得透辟,雲朵是白的,白得明潔。環繞的群山之間,感化著漫天各處的深紅,流淌著無邊無邊的濃翠,相互交叉,相互映托,便如同一幅色采明麗的龐大畫卷。一道清澈的水流從高山上倒掛下來,構成一個水晶般透明的大水池,水滿溢而出,便彙流成歡暢的溪流。

離禦營約莫另有四五裡路時,忽見前頭煙塵飛揚,旗號招展,一隊人馬奔馳而來,檀瑛將手一擺,統統人便停了下來。

她聲音雖是一貫的清冷,神采間卻極儘和順,如許的情話娓娓道來,便如同簫音瑤琴般清揚動聽,蓮真軟軟地伏在她膝蓋上,玉靨似醉,雙頰生春,半晌之前,她還顧慮著宗煦,想叫人請他過來,三人一起共敘嫡親,現在卻唯恐旁人過來,驚擾了這隻屬於她們的光陰。

“冇甚麼, 我覺得。。。。。。覺得你不歡暢了。”

“叩見太後!”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那位說請我去看演唱會的同窗,冇能及時答覆你,美意心領了。

冰輪一怔:“你怎會如許想?”

山中秋意深濃,已帶了幾分冬的冷肅之氣了,氣候倒是極好的。

“甚麼?”

蓮真手提韁繩,端坐頓時,一雙美目四下傲視,隻覺萬物皆新奇別緻,心中充滿歡樂雀躍之情。冰輪在她左邊,倒是神采冷峻,不動聲色的重視著四下的動靜,間或有野雞、山兔、獐鹿等被馬蹄聲所驚,從深林中躥出時,即有禦林鐵衛彎弓射箭,再將獵物拾回,馱在馬背上。

“唔。”冰輪被他一提示,彷彿俄然間回過神來,凝目望向霍澤:“你如何曉得我在這裡?”

皇親貴族的後輩所佩之劍,凡是鑲金嵌玉,裝點各色寶石,劍鞘斑紋也講求華麗,禦林鐵衛的劍卻與他們毫不不異,外型簡樸古樸,烏沉沉的劍鞘,烏沉沉的劍柄,但如許的劍,更像是殺人飲血的劍。

“嗯。”

“是,那微臣先行謝過太後了。”

蓮真在人群裡,也感遭到了那貪婪猖獗的而又火辣辣的目光,幾名內監倒是見機極快,在她還冇來得及閃躲之前,已驅頓時前,將她圍了個密不通風。

“嗯?”

冰輪此次出行甚為保密,隻要少數親信大臣曉得,跟從身側的亦是極其親信的內監與侍衛,儀仗等一概免卻,但禦林鐵衛的奇特裝束,還是能讓人等閒認出的。

“噓。”冰輪攬住她,暖和的嘴唇幾近貼著她的耳朵:“彆嚷,高賢要勸諫的呢,悄悄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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