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夏侯弘曲指如鉤,一下一下敲打著長桌。

左殷濃眉舒展,沉默很久,方纔介麵:“閻立錫率兵二十萬北上,不出半月便可到達玉溪,情勢對我們很倒黴,若不能在半月以內拿下玉溪,我們便能夠麵對腹背受敵的環境。夏季糧草供應本就完善,我們已在玉溪擔擱數月,王庭一些老臣已有微詞,隻怕還若進入天熙內患便起。”

清嫵淡淡點頭,目光超出這些,看向主位之上的玉傾寒:“玉將軍,不知我表兄環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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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弘命令再次攻城,雖戰馬糧草充沛,但經兩月消磨,玉溪久攻不下,敏赫士兵士氣低迷了很多。凡是舉兵,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敏赫士氣低迷,天熙守軍亦是疲憊,而當此之時,夏侯弘命人將沈睿綁至火線,作為構和籌馬,兩軍停戰。

北風吼怒,雪粒扣在門上颯颯作響,青漪扶著清嫵繞著遊廊往西院而來,推開配房大門,暖氣縈然,隻見屋中炭火燒得正旺,玉傾寒坐在首位,麵色沉鬱,眸光落在桌上的一封信函上,下首智囊及眾守軍將領對坐著,俱是一副笑容。

“啞巴了?”夏侯弘挑眉,略帶切磋地看著左殷。

“從本日起,阿棋就是天熙的皇上了,再不是躲在母妃身邊撒嬌的孩子了……這江山本來是父皇的珍寶,現在他把它交給你了,你必然得好好保護下去。”瑾妃輕拂著段梓棋的臉頰,輕聲低喃道。

天佑五年,新帝即位,由丞相鳳禦軒輔政。新皇即位次日,下旨籌集糧草,集結兵馬,以老將閻立錫為將,率二十萬雄師揮師北上,解玉溪之圍。同日,晉定北侯玉弘宣為護國公,掌管禁軍及上京保衛。

“傳令下去,全軍籌辦,本日持續攻城!”

夏侯弘幾番派人探查,終查清了沈睿的出身,並以周溓及沈睿性命相脅,要玉傾寒三日內帶兵退出玉溪。

左殷眸光閃了閃,不知該不該將清嫵在玉溪的事奉告夏侯弘。左殷深知老汗王對司徒嫣的交誼,對清嫵,他已然將她視作了少主子,私內心想保她全麵。但現在敏赫由夏侯弘主事,他對司徒嫣母女又一向態度莫名,左殷一時拿不定主張。

夏侯弘將羊皮輿圖插著的匕首拔,拿在手中擦拭,眼中披收回鷹隼般鋒利的光芒:“想是本王之前的手腕還是輕省了些,才叫這幫故鄉夥在這會兒蹦躂起來。”夏侯弘用匕首漸漸撥弄著麵前的燈信,眸光陰暗深沉,“若現在從王庭調兵,大抵多少光陰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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