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禦軒倒是不著惱,笑笑應下了清嫵的指責,攜了清嫵與眾管事去了設席的大廳。
許是相爺的氣勢過分懾人,與那男人同業的人中,一人吃緊出來報歉,而後拖了那男人分開,直到人影將儘,清嫵似還能聽到那人喃喃:“她到底是誰?”清嫵驚奇拂臉,這才發明遮麵的絲巾早已不知那邊了...
葉公低了頭撥弄手上的玉扳指,臉上笑意微斂,淡道:“沈公子這算盤倒是打得好,我既然將這鐵礦的采購權拿出來競價,自是不想廢這很多工夫去做這筆買賣,莫非現在反倒因沈公子給出的蠅頭小利就竄改初誌了?”
“怎生這般不乖,不好好跟著?”那人輕刮她鼻尖,滿眼寵溺地問道。一旁的人見狀,推測這沈軒沈公子定是要與愛妾癡纏,便見機地散去了。
宴後,鳳禦軒被邀至葉萬茂的書房參議采礦細節,其他客商則接踵下船分開。清嫵得了餘暇,不肯在悶在船舫裡,便尋了個藉口出來吹吹江風,剛巧遇見剛要下船的一群外族男人。
各家主子回身與幕僚嚴峻扳談著,會商著新的訂價,本來溫馨的大廳一下子熱烈起來,嗬叱賬房的聲音,兩家對罵的聲音不斷於耳。相對於其他桌的混亂無章,鳳禦軒這桌及鄰近一桌則顯得有條不紊的。幕僚們賣力清算數據,清嫵賣力演算,不消半晌,便已將最新的本錢價算出來了,寫在支小簽上遞與鳳禦軒。鄰近那一桌,一大個子男人撥弄得算盤嗶剝作響,神情鬆散,額間已冒出密密一層細汗,但還算平靜,想來算出來倒不是甚麼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