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寒看著遠去的娉婷身姿,不由開口笑道:“嫂子倒是個知情見機的主兒!”

鳳禦軒淡瞥了老友一眼,為他的口氣有些著惱。

四家心散,這纔是致命的缺點,多代堆集下來的間隙,不是一朝一夕能彌補的,也恰是如許的間隙存在,那人也才氣忍得了這些年暗自拔擢本身的權勢,直待將四家崩潰,個個擊破。他們現在做的,也隻是保護祖宗基業,唯求自保罷了。

“你不想提及不代表彆人不想,鳳相不喜櫻桃是相府中人皆知的事,又有誰甘犯主子的忌諱去提示嫂夫人這府中種著櫻桃樹呢?”玉傾寒哂笑。那女人進了宮還不得消停,喝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慾壑難填!

鳳禦軒目光垂垂陰沉下去,他要保護的東西,由不得任何人去粉碎!

“攪散了這棋局重新布子?”玉傾寒側首,複而微閉了眼,嗅著茶香,一派閒適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字字如刀,冰冷砭骨,“我隻怕不會依了他!他若這位子坐得安穩就不該鬨出這些事來,玉傾寒,向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鳳禦軒靠近清嫵身邊低道:“我長傾寒兩歲,按理,他是該喚你一聲嫂子的。阿嫵儘管受著便是,不虧損的!”

玉傾寒不甚安閒地摸摸鼻頭,故作不知,順手撚了顆櫻桃丟進嘴裡,半刻,微微齜牙,吐了核,右手懶惰地滑過杯蓋,問道:“但是府中的櫻桃樹結的?”

清嫵吃驚不小,像做賊被人抓了現行普通,又在半晌強自平靜下來:“相爺說府中來了客人。”話說半句,不言自明,她是主,他是仆,她倒不擔憂管家能詰責甚麼。

那端又是一陣沉默,很久才曉得茶蓋輕闔之聲,玉傾寒的語氣少了調笑,多了絲降落:“入宮之初她就該明白本身的運氣,是她本身選了這條路,由不得彆人!”音色冷凝,似在批評一個陌生人,說著一件毫不相乾的事。

微蹙了眉,鳳禦軒淡淡開口:“碧妃之事已成疇昔,而後她纔是相府的女仆人。”

本日玉傾寒亦是一身便服,藍色錦袍剪裁邃密,腰間束以金色腰帶,更顯長身玉立。玉傾寒抱拳回了一禮:“嫂夫人!禦軒與嫂夫人大婚,傾寒身在關外不能親來觀禮還望嫂夫人不要見怪纔是。”

“不,我隻是恨當時本身冇有才氣,竟讓她一孤身女子為家屬光榮嫁入皇宮,進了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皇上欲除四大師族之心由來已久,豈是她一個女子所能竄改的!她可真傻!”最後一句,說得極低,似帶了濃厚的鼻音,鳳禦軒亦覺胸口鬱塞,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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