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回輕拍,回到剛纔的位置時卻再也觸不到她肥胖的背,就這麼僵在半空中了,鳳禦軒自嘲笑笑,放動手,這才道:“不會喝酒就彆硬撐,看,嗆著了吧?”
那智囊亦是開朗一笑,促狹道:“李副將在大敗敏赫這事上但是立了奇功的,這些個京官兒們是如何湊趣你來了?”
玉傾寒偏頭,表示他持續說。
鳳禦軒聞聲忙放了酒杯,伸了手重拍她的背,為她順氣,神采略微有些嚴峻。
“保家衛國本是臣子等的職責,不敢居功,臣謝過皇上賜酒!”玉傾寒言謙道,隨後纔拿了酒杯與在坐的人一一舉杯表示,一飲而儘。
他眼中的歉意那麼較著,就這麼和順的看著她,清嫵隻覺著兩頰微燙,有些慌亂地錯開眼神,大庭廣眾以外,他何故能如此...如此魅惑如此地看著本身!目光遊移之間,不經意瞥見幾位朝這邊走的官員“見機地”停下了步子,獵奇地張望著。想來那幾位大臣本是要過來與相爺夫君打號召的,不料...咳,清嫵不安閒地咳了一聲,突破這一絲旖旎含混:“相爺夫君,我們還是先出來吧!”與此同時,小手還不甚安閒地拉了拉鳳禦軒的袖子。
“哦?那嚐到甚麼味了?”鳳禦軒淡哂。
鳳禦軒感遭到清嫵的目光,側轉頭來,對她安撫一笑。知她不喜這些個虛假應酬,偏生皇上又指名讓他帶上新夫人...隻得委曲自家的小老婆了。
本日的拂塵宴設在乾陽宮的偏殿,足見皇上對這位玉將軍的正視。清嫵中倒是另一番考慮,倒也不知這皇上是至心還是做些大要工夫。照那日城中百姓的歡娛之景來看,這玉將軍在百姓中的名譽必是極高的,加上他出自四大師族的玉家且手握重兵,不管如何看都是不被帶領喜好的部屬,她倒不以為這個天子能免俗,發自內心地賞識他。自古功高蓋主者都不得好了局,想起坊間歌頌的“天熙文以鳳相為尊,武以玉帥為首”的話來,不由皺眉,謹慎地看了自家夫君一眼。
清嫵對他如許的語氣感到莫名其妙,不鹹不淡地回道:“喝得太急,都嗆氣管了,冇嚐出甚麼味兒。”說完也不去理睬鳳禦軒甚麼神采,隻低頭研討桌上的菜色。
清嫵想起碧妃還在場上,立馬挺直了背,規端方矩的坐好,連咳嗽彷彿也止住了。
本日赴宴的官員很有些站隊的意義,文官大多聚在大殿左邊,圍在鳳禦軒四周,而一眾武將則多居大殿右邊,與玉傾寒議論著甚麼。玉傾寒本日著脫下了戰甲,一襲白衣,墨黑長髮鬆鬆束起,以玉簪牢固住,清俊的麵龐淡沉如水,半晌,微不成見地址點頭。那日從閣樓往下看,長相看得不大逼真,隻模糊記得是個俊朗的男人,本日近看才驚覺此人竟似如《紅樓夢》中描述的那樣,麵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其形貌之美唯有自家夫君能與之一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