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見到徐有貞所上的治河策,寫得有理有據,對於如何治水又提出很多獨到的觀點,頓時叫景泰帝精力一振。心道:這個徐元玉被朕蕭瑟了一陣子,想必性子也磨平了,正欲大用。卻不想他竟然有這個本領,倒是個合適的人選。這件差事交給他,朕也放心了。
景泰帝點頭:“荒唐,徐有貞荒唐,陳首輔更是荒唐!”
在景泰帝心目中,這朝中百官民氣隔肚皮,大家都又大家的小算盤,怕是隻要於少保一小我能夠信賴了。
比來一段時候,景泰帝王故意在臣民麵前做出一副有為之君的架式,對於桑乾河的管理工程也盯得非常緊。
申桂適時道:“萬歲爺,墨客們讀的書多了,總感覺本身有管、樂之才。若不能為朝廷所用,必定滿腹怨氣,乃至抱怨到君父頭上。這個徐有貞啊,也有如許的弊端。不過,他隻怨本身名字冇取好,也不遷怒彆人,此中品格比起很多所謂的君子倒是要好上很多。”
申桂哎喲一聲,道:“萬歲爺,這類軍國大事,陛下聖躬專斷就是了。奴婢隻曉得侍侯人,常日裡在司禮羈繫事,也就是個遞摺子跑腿的角色,又曉得甚麼,如何好胡說?再說,國度有軌製,內侍不得過問政事,那但是要掉腦袋的。奴婢還想多奉侍萬歲爺幾年呢!”
“你這老狗倒也是個識得事向的。”景泰帝笑罵了幾聲,問:“於少保如何說?”
不覺坐直了身子。
景泰帝:“牢騷,如何說?”作為一個君王,最體貼的是臣子對本身的虔誠,特彆是在這個特彆的期間。
“按說,於尚書對於徐有貞是非常膩煩的。不過,見了這摺子以後,於少保卻大師讚美,說是人纔可貴。若依徐有貞的體例,治得河清海晏,就算徐大人再罵他娘,也無所謂。”
但是,工部尚書石璞好象對這事不是太感興趣,上折請辭。此中還模糊表達出本身的強在帶兵治軍,對於河工就是個內行,就怕將這件事給乾壞了,還請陛下另選賢達為好。
明朝的黃河水患較之前朝為輕,並且,黃河遠在河南,間隔都城又有千裡之遙,就算那邊管理得再好,都城這邊也感受不到。
景泰帝:“看來,朕派石尚書去治桑乾河也有欠考慮,你說,換徐有貞領銜如何?”
景泰帝心中也深覺得然,但是,一時候他卻不曉得去那裡尋這麼小我來擔負河漕總督一職。人纔可貴,就算有人有這個才氣,怕就怕他不跟本身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