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一攤手,冇有讓步的意義。看景象,這俞老頭死活也不肯分紅,隻想用一筆看起來還算豐富的稿費把本身的書買斷。這一百兩銀子看起來很多,可高文是曉得這本書代價的。如何肯這麼賤賣了,這事決然冇有籌議的餘地。

“另有甚麼,有完冇完。”高文終究發作。

俞興言忙直起了身子,高文接著道:“但是,我能將稿子賣給老先生,莫非就不能再賣給彆家。”

“你如何能夠如許?”俞興言氣得麵色烏青,合著老夫花了一百兩銀子,刻了書,成果都是為彆人培養讀者了?

至於下一本,那就是場麵上的廢話。這本書都說不好,下一本人家必定不會關照本身的。並且,據俞興言看來,一個作者的創作岑嶺隻不過是那短短幾年。很多人平生也就一本拿得脫手的書,再寫,一定又第一本好。事理無他,餬口的堆集用完了,腹中的故事被一本書掏空,再寫也是寫無可寫。

俞興言忙低下聲音:“高小相公之前冇有做過這刻書的買賣,你要和我合作印書,那是老夫的幸運。但是,你這本書雖好,可將來究竟賣得如何,能賺多少都還是未知之數。如果賠了呢,真到阿誰時候,老夫又有何臉孔麵對小相公你?”

“如何了?”

明朝可冇有版權一說,一本書出來,你能刻,我也能刻,誰也管不著誰。

實在是捨不得《西紀行》一書,捨不得即將賺得的那一大筆金銀。

俞興言算是看出來,這個高文脾氣也是剛烈,一旦人準的事情,不管彆人如何磨嘴皮子也不會變動。若本身再對峙,隻怕人家要脫手趕人了。

如果不能拿下這本稿子,難不成眼睜睜看著彆的書坊賺得盆滿缽滿,而本身隻在一邊流口水一邊心頭滴血。

不過是半成,高文也懶得同這奸商華侈口水,接過條約正要簽書畫押。

緊接著,俞興言拿起高文的筆,寫了一份合約。

“我如何就不能如許了?如果老先生情願和我合作分紅,我能夠同你寫下文書左券,一旦有新的《西紀行》章節出來,隻給琳琅閣一家。實在,要想對於彆的書坊盜刻此書,也是有體例的。”

高文:“方纔老先生說的這一百兩隻是《西紀行》的第一冊,如果鄙人冇聽錯的話。”

高文心中鄙夷,不過,寫書贏利不過是他在這個天下安身的第一步,接下來的他想做的另有更多。估計這套《西紀行》一書如果出完,如何也能為本身掙得幾千兩白銀身家,讓本身和母親今後衣食有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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