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日說不好要去佈政使司走一趟。爾止你且在這裡盤點查對財物,等下我會讓子麟帶著帳房過來的,這裡就先交給你。”徐珵:“辛苦了。”就回身出去。
他將帳本遞給高文,道:“爾止,數字出來了,你且過目。”
高文:“恩師放心,門生還扛得住。當初門生在讀書時,挑燈夜讀,一個穿夜也不打緊。”
“咕咚。”
這話說得黯然,高文輕歎一聲:“我明白了,還是早些將恩師交代下的事情做完吧!子麟兄弟,恭喜發財!”
很快,高文就將糧庫的統統堆棧貼上了封條,封條上麵蓋著徐珵的欽差關防大印。
高文看了看世人,道:“各位兄弟放心,高文承諾你們的事情毫不食言,終歸會給大師一個交代的。”
“不不不……”刁化龍這纔回過神來,連連擺手,想說甚麼,卻又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這個……還是要吧……”刁化龍本不是一個品德先生,品性也不是太好,他隻是被這麼大一筆數字給嚇住了。
徐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爾止明天怕是要熬個徹夜了,明日說不好還得呆上一整天。後日拂曉你就要進考場,可對峙得住,休要遲誤了你的出息纔好。”
忙了半天,總算查對出一個實在的數據,共有白銀三十四萬六千三百兩。
他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四百兩出頭,任職的莊浪縣又是馳名的窮處所,其他入項也冇希冀。一萬兩白銀的支出對他來講,的確是冇法設想。
回到家後,看到一臉怠倦的高文,母親還石幼儀都很吃驚,問他昨業去那裡了。又道明天早晨這城中亂得緊,恐怕高文出了甚麼事。
……
統統弄妥,高文已經十多個時候冇有睡覺,眼睛熬得通紅,坐在椅子上不住打打盹。
他也看得出來,恩師徐珵對高文非常看重。隻要高文中了舉人,乃至將來進士落第,出息必定小不了,說不定這徐門還真得由他撐起來。
以是,每到需求士卒冒死的時候,軍官們都會拿出銀子,並許下犒賞用來鼓勵士氣。
明朝的軍隊說穿了就是“錢喂”,士卒們軍餉極低。朝廷每年撥下來的那點軍費,顛末兵部和各級軍官的手,底子就落不到淺顯兵士手上。一碰到戰役,大夥兒都是出工不著力。事理很簡樸,甲士這個職業不但不能給人帶了名譽和前程,你還得忍耐超出淺顯人的費事。
高文指著架子上的銀兩道:“這裡的銀子大小分量不一,有五十兩的官銀,有十兩的,乃至另有很多五兩、一兩的碎銀子。遵循我朝軌製,白銀入官庫以後都要化了,鑄成五十兩的大銀錠。這此中卻有很多耗損,這火耗嘛,我們大可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