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日長點頭：“倒是安妥，寫個鬮來，我抓個韻部。”
林師爺忙說：“不是，縣尊倒是曲解了。黃主薄的意義是，就算不能分到你那一房中，他也有信心將卷子做好，憑真本領過了薦卷一關。萬不得已到了那一步，轉桌的時候看請多多美言。”
杜知縣：“先前去貢院抽簽分房，本官抽的是黃字號簽。考生出場以後，方法個座號，誰也不曉得黃威究竟去幾號考棚，卷子也一定能落到我手裡。雖故意看顧，卻一定能夠碰到他的卷子。”
看打趣，為了走杜知縣的門子，黃威已經拿出了一千多兩銀子，這還是看到大師在一個衙門同事的情分上。如果去其他同考官那邊托情，少不了二千兩。十八房房師都走下來，他黃威有這個財力嗎？
他之前不過是小小一個縣主薄，還上不了陝西宦海這個檯盤。也不敢去打攪高淩漢，人家堂堂封疆大吏，能夠讓你偷得考題已是格外開恩。如果你再叫人家去幫你聯絡同考官，隻怕佈政使當即就會把他打將出去。
這麼一鬨，李禎的打盹蟲兒也不曉得跑那裡去了。他一把年紀，打盹來得快，也去得快。笑道：“人字可不好作題，有些難堪陝西學子了。”
舒日長：“將匠人們帶下去，好生把守，等下就有考題過來，你等再連夜刻好就是了。對了，李宗師格外開恩，給匠人們送一道消夜。”
舒日長拿起來一看，倒是一到關於鹽政的題目。頓時笑了：“李公，陝西一不靠海，而不產井鹽。你老這題如果叫江、浙、順天府和四川的考生來做，倒也無妨，叫陝西士子做，倒是難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