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看到上麵烏泱泱跪了一地的證人，袁新運有點蒙。
“回大老爺的話，小人是趕車的車伕，大老爺饒命啊！”
“好了，既然高文的戶籍題目已經冇有疑問，那麼，在冇有最後科罪之前，他就是個有功名的士子，不得用刑不得拘押。”徐珵見二人翻看個冇完，非常不耐，嗬叱道：“羅學政，你身為陝西省的學政官，一旦有事，不但不能為讀書種子做主，反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肅除人家的功名。本官倒想問問，你究竟是學政官還是提刑司的人，你究竟是甚麼態度？若叫陝西士子曉得此事，豈不大家心冷？”
徐珵冷冷道：“如何，這些人袁大人都不熟諳？來來來，上麵的相乾人等，報上名字。”
這一聲怒斥，叫羅學政接受不住，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和東廠一樣隻對天子賣力，彆人也無權變更。不過，這一年以來，錦衣衛正處於最暗中的期間，人見人踩，就連他們的批示使馬順也被文官打死了，也冇有人拿他們當回事。
進得大堂以後，幾個錦衣衛朝徐珵和餘意一拱手：“見過欽差，見過千戶。”
見徐珵漸漸地翻看著供狀，一臉的安靜，袁新運道：“此案有人證，有物證，鐵證如山，不容狡賴。”
這十來個證人高文倒是熟諳的，恰是梅家莊的仆人和那日隨本身一到押車去平涼府的民壯，頓時心中一振：好個徐有貞，動手真快，竟將人犯直接抓到西安來了！
徐珵是一個氣度不太開闊之人，聽到袁新運一口一個“徐大人”也是惱了，哼了一聲：“那可難說，這些民壯、車伕可都是賤籍小人，他們說得話做得了準嗎？難不本錢官不信高文這個讀聖賢書的士子的話，恰好要去聽這些卑賤胥吏的一麵之詞，那纔是笑話了？”
話還冇有說完，徐珵俄然嘲笑一聲將卷宗合上：“鐵證如山，這就叫鐵證如山？袁新運，枉你也是個老提刑了，想不到做事還是如此胡塗。此案乾係嚴峻，豈能全憑戔戔幾個民壯和車伕說甚麼就是甚麼？”
這下，事情就龐大了。
這是其一，其二，徐珵行監察禦史事於陝西招募兵勇。監察禦史是甚麼，那是言官，專門給各級官員挑弊端的，相稱於後代的******，見官高一級。
相互有相互互換著眼色，目光中滿是驚奇和震驚。他們本覺得高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胥吏，以二人的身份和職位，要想整死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卻不想此人竟有翰林院編修欽差大使撐腰，還是方孝孺一案的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