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後,這話我與那女子再不提起。日子又過回先前那樣,每日我辦完手頭的差事,就吃緊地趕回家來,洗衣做飯打掃天井,甚麼活兒都乾。而她,則撫著日趨隆起的肚子,立在一邊看著,笑著。那畫麵,真美。為師感覺,如果時候能夠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就在這院子裡,在這暖和的陽光中。可惜,好的日子終歸是要疇昔的。”
“再加上肚子垂垂大起來,更是不良於行。為師當時也想不了那麼多,隻細心奉侍起她的飲食起居。那女妖頭精力好的時候會坐在院子裡喝點水,和我說上幾句話,阿誰時候,師父心中有說不出的歡愉。隻想她的身材如果好不了,我就這麼奉侍她一輩子也是好的。師父之前是大男人一個,甚麼時候做過家務。此時,卻要重新學起……哎……”
“她彷彿也是明白本身已經到了垂死時候,笑了笑,‘孩兒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隨大哥的姓,姓雲,叫摩勒……把孩子帶走吧,不然這事就冇完,反連累了大哥。走吧,我想伶仃和大哥說說話兒。’說著話,她將頭轉過來看著為師,笑起來‘你是個好人,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不曉得你的情意,也自打動。可惜啊,可惜啊,如果要來世,我就嫁給大哥,酬謝你的恩典。’她抬起手來摸著我的臉……我的臉……”
“在西安城中,師父一呆就是四個月。血衣觀音的肚子垂垂大起來,可還是那麼美了。但是,師父之前大手大腳費錢慣了,給她找了這麼多郎中,又吃住了這麼長日子,手頭垂垂寬裕起來,深思著是不是找些門路去弄些錢返來。”
“那老者有些驚奇,說‘咦,少林寺的,這一趟羅漢拳耍得不錯啊!’那廝彷彿在逗弄為師,也不還手,一邊騰挪閃避,一邊對著屋裡笑道‘如何,還不出來,我們神教在江湖上多麼威風,可冇有縮頭烏龜。嘿嘿,既然你不肯出來,也罷,老夫先成果了你這個情郎。打死了你的男人,我看你還能躲得住。”
他笑了笑:“為師隻是喜好這類有家的感受,每日就和她在院子裡說說話兒,吹吹冷風,聽聽蛐蛐兒叫,蟬鳴鳥啼,就夠了。有一日,師父俄然問那女子腹中的孩子的父親在那裡,要不我帶個信疇昔,叫他過來將你們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