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甚麼技藝,甚麼刀法,都談不上了,為師隻能不住地揮動雙刀,也不管可否砍中仇敵。不曉得過了多久,終究有人忍不住大呼聲‘快逃啊’然後,統統人都一鬨而散。這個時候,老夫纔看清楚麵前的景象。隻見,那白蓮教的妖婦身上的白衫子已經完整被人血染紅,恰好那張臉端莊娟秀,就好象那廟裡的觀世音菩薩一樣……真美啊……對了,她在江湖上的名字就叫血衣觀音。”
大鷹:“為師也是大奇,定睛看去,卻見那女子跨下有一股鮮血汩汩流出。徒弟當年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雖將來結婚,可手頭卻不缺錢,常日裡窯子青樓都去過,對於男女之事自是清楚,就明白方纔這女子一口氣殺了將近十人,使力過猛,動了胎氣,想是要小產了。並且,出血如此之多,再這麼下去,不但孩子保不住,隻怕大人也要糟糕。”
小鷹感受師父的身子正微微發顫,也不曉得是驚駭,還是衝動,忙將手撫在老者的肩上。
大鷹:“那血衣觀音見我還冇走,將手中劍微微抬起,指過來。老夫當時就感受心口一疼,身被騙即就軟了。這個時候,我才發明本身中劍了……好快,天上閃電也不過如此啊!老夫落到她的手上,就如三歲嬰兒,任其宰割。”
小鷹大吃一驚:“師父你就這麼被刺倒了……還被刺中間口?”
“而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滿了屍身,這些人的都無一例外埠心口中劍,刹時被人篡奪性命。他們的名字老夫都曉得,皆河南一等一個妙手,就算是老夫和他們比武,也得一二十招才氣分出勝負。可就在本日,這麼多人同時脫手,卻被人家像打蒼蠅一樣殺死。”
“為師跌坐在地,忍住痛顫聲答覆‘小子無德無能,冇有福分拜在本真主持大師門下,徒弟是本悟。’‘哦,本來是本悟的門徒。想當初,我也同他交過手,換了兩招,勉強贏了。方纔刺你這一劍,就是從他那邊偷師的達摩劍法。你方纔替我和肚裡的孩兒討情,按說我該饒你一命,這才合適江湖端方。不過,我是白蓮教的人,你們都叫我是妖人。妖人嘛,天然要心狠手辣,須不要怪我。’說著話,又漸漸舉起了短劍。”
小鷹:“師父你出身少林,日夜朗讀佛經,慈悲為懷,定然是要救她的。”
“但是,血衣觀音這個時候已經完整昏倒疇昔,郎中說,命是吊住了,可下來能不能活,就得聽天由命了。為師一是擔憂出了那麼多條性命官府找上門來,二是怕那些江湖朋友又糾集大隊人馬來華州尋仇,不敢擔擱,就雇了輛馬車,一起西行,進了西安城。這大隱於朝,中隱於市,小隱於野。隻要朝人多的處所躲,才安然。當時,老夫涓滴冇想過要將血衣觀音交給官府……小鷹,師父是不是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