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好久，一陣東風從窗戶內裡灌了出去，吹著何向東桌上的幾張報紙顫抖不已，還收回輕微的聲響。
瞥見何向東，他就氣呼呼衝了過來，把手上的報紙往何向東麵前一攤，氣道：“師父，你看看，你看看那兩個混蛋是如何說的？”
陳軍肝火沖沖道：“豈止是扯，這就是胡說八道。還若無不公，為何分開？我們甚麼時候虐待過他們了，我師父甚麼時候虐待過他們了？”
可常常說到不公的細處之時，他卻又擅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都是點到為止。
何向東反問道：“說甚麼？”
何向東回道：“不是不睬，而是我們不消主動理他們。”
陳軍氣結，無語凝噎。
“唉……”何向東歎了一聲，伸手理了理報紙邊角的褶皺，看著報紙上拍攝的訊息公佈會的大照片，看著照片上穿戴西裝的雲季和謝全兩人，他又是一聲長歎：“唉……”
陳軍轉頭問何向東：“師父，那我們如何辦？不睬他們嗎？這也太憋屈了吧。”
常聲回道：“4月28。”
“他們演出的錢我師父照高了給的，每次商演也都有他們的份，在錢上麵我師父向來冇虧過他們。另有電視鼓吹資本，我師父帶他們上了多少節目了，就連他們雞犬昇天這個名號都是我師父給起的，冇有我師父，他們叫得響名譽嗎？”
“師父。”陳軍叫了一聲。
有冇有遭受不公，這如何說啊？你說你給他們一個月開一萬塊錢，對方說他們值三萬塊錢一個月，你給他們少了。
何向東微微點頭，陳軍脾氣還是毛躁了一點，太沉不住氣了，不過這個年齡也應當。畢竟像老二那麼沉穩的年青人，真的太罕見了。
何向東的經紀人常聲拿著路程安排表敲開了何向東辦公室的門：“何教員，跟北大那邊的拜候已經談妥了，時候定在4月28日下午一點半到四點半，你看看時候有冇有甚麼題目，冇有題目我就跟他們答覆了。”
常聲道：“他們的相聲班子頓時就要開張了，他們現在巴不得我們跟他們吵起來呢，隻要我們吵得越短長，媒體的重視纔會越多，他們的新班子纔會更惹人存眷。他們往我們身上潑臟水，就是為了他們的新班子能儘快翻殘局麵。”
這本來就是一個恍惚命題，底子冇有明白的判定標準。
何向東也被這東風喚醒，他扭頭看窗外，現在窗外已經鄙人濛濛細雨了，東風也帶著潮濕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