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是個修仙得逞的花精,平素裡歡樂到處撿東西,凡是撿了點甚麼便往我這裡扔。本日這物什算不得最大,卻定算得上她撿過最臭的東西。

我隔著結界瞭望水鏡外的一片花海,盼得有一兩隻路過的飛蟲精怪可替我傳了奏請給長芳主,一時感覺老胡非常呱噪。

一滴透紙將散的墨

不過是那得道的烏鴉因得了我的蜜釀現了人形,正軟軟地半躺於條案之上。我端著鍋子繞著它轉了一圈,有些愁苦,它如許化作了人形,我這兩掌大的鍋子如何裝得下,裝不下天然便燉不了。

我等了半日不見有精靈路過隻好作罷,想想明日還可再來。

我樂嗬嗬地拎了那烏鴉上了後院,前年我在後院栽了棵芭蕉卻不想老是長得不甚好,想是那土不敷肥,若將這烏鴉埋了作花肥,本年夏天應是能散枝開葉遮遮蔭。

花開了,窗亦開了,卻為何看不見你

“葡萄、桃不都是桃嗎?你這個小女人小小年紀就如許咬文嚼字可不好。”老胡撇了撇鬍子,大略是覺著麵子上掛不住,神采有些訕訕。

“嗬,這不是小桃桃嘛,久違久違,好久不見可還安好?”老胡乍地從地下鑽出來,杵在我麵前,那結果是說不上來地好。

睡至半夜卻俄然想起這烏鴉是如何突入這水鏡結界的,迷惑半日,複又起家至後院將那烏鴉給挖了出來。

我想了想咬牙忍痛從床下拖出本身煉了五百年得的一罐蜜,舀了一滴蜜釀滴入它的鳥喙當中,再渡了口氣與它。一氣作完後,那烏鴉的翅膀倒是立馬軟熱了些,我非常對勁地拍了鼓掌,轉頭便去灶房取鍋子。

我摸了摸胸口,心臟蹦了兩蹦倒也頗穩妥地落回了原位。我拍了拍這小老兒亮閃閃的腦門,提示他:“我們本日淩晨方見過的。”

我捏了捏那淡水藍的結界,一如既往地頗是有些彈性,比起葡萄皮還要滑溜上幾分,卻任憑刀裁火烤也不破,傳聞是先花神佈下的,我估摸著這結界如果做成件衣裳倒是美妙又合用得緊。

“不過一隻將死的寒鴉,埋了做花肥便是。”我模糊瞧得那黑漆漆的東西是一團羽毛,估摸著應是一隻烏鴉。

順手拈了片葡萄葉兒引來一群螢火蟲,攏起一盞螢燈,就著那光我翻了翻它的翅膀,在翅根處瞥見一層淡金色的鍍光。公然不是一隻淺顯的烏鴉,想來是隻得了仙道的烏鴉,埋了作花肥便可惜了,不如將它燉了分與水鏡中一乾精靈吃了倒是能長些靈力,免除苦修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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