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這公主看來也是個逃不過的,目睹著她的眼神跟著鳳凰的風騷一笑狠狠泛動了一把,整小我便癱軟了幾分,挨著鳳凰身邊的空位小鳥依人地坐了下來,全然不見院裡揮劍的氣勢,“鎏英不好得很,二殿下到魔界來也不叫小鬼們通報一下,與大殿下住在這粗陋的堆棧裡,倒叫人覺得我們父女接待不全麵。”
即使我此番身份隻是個微不敷道的二殿下貼身侍女,那卞城公主卻擺佈看我礙眼得很,總變著方兒想支開我與那鳳凰獨處,實在我亦很想成全她,何如鳳凰卻不肯成全我的善解人意,我神通不及他,隻要莫可何如地持續承接那卞城公主和一乾妖魔女子的橫眉瞪眼。
我暗道糟糕,怕是昨夜我將那魘獸帶回房中,誤突入鳳凰結界,它才誤食了鳳凰的春夢。看鳳凰那鉛雲樣的麵色,我抖了抖,咳嗽就更止不住了。
看這般架式……我揣摩了一下,應是鳳凰的仇家,便殷勤答道:“恰是。”還順手與她指了條明道,“左拐,左拐,再左拐,直走往右進門,就在那廳堂裡。”
了聽常有慨歎,不知人間哪個女子能獲得二殿下的心;我卻暗自嗟歎,不知人間哪個仙魔能摘得鳳凰的內丹精元。
明顯這個話頭轉得非常之不圓潤,換言之,小魚仙倌的正宮天妃現下還冇生出來,這般一提,天然叫他難過得很。
但是,縱有各式委曲,現下也無處訴了,兩個妖怪被鳳凰彆離裝在兩隻葫蘆罐裡,加封了火印,隻待過些光陰處個灰飛煙滅的科罰。
那女子猜疑將我細細打量一番,大抵覺著我長得六合戰役,便轉而瞪眼地上光影,揮劍照著那夢中女子的腦袋咵嚓一劈。
見他眼色不善氣勢壓人,我便垂了頭,強壓下咳嗽站至他身後,方纔讓他麵色稍稍和緩。
咳,咳,咳,我一口茶水嗆在喉中,咳個不止,小魚仙倌伸手幫我拍背順氣。
當然,摘不到鳳凰的內丹,摘個把妖魔的內丹也是不錯的,現現在就有兩個現成的。月黑風高夜,萬物好眠時,趁本日他冇用仙障鎖我,且他剛與妖怪鬥法返來正在屋內打坐療攝生息,我便將那封妖的小葫蘆順了個來。
小魚仙倌聞言,眼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唇角勾了勾,幽幽道:“水神之長女。”
“二殿下莫不是有了心儀之人,我等魔女之流便再入不了二殿下之眼?”那公主紅了紅眼,幾分泫然欲泣,“剛纔鎏英在院中見那魘獸吞吐夢境,夢中女子與二殿下舉止密切,莫不就是二殿下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