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麗愣神。
這一日,馬車正停在廬山腳下,客舍在一片鬱鬱蔥蔥地蒼翠當中,環境清雅,山風送爽,隨風而來,模糊地能聽到瀑布的喧騰聲響,恍若雨聲,風停以後,卻又歸於沉寂。
景正卿看了會兒,緩緩在明麗臉上悄悄一親,輕聲道:“好罷,是我錯了,我發誓,從而後……再也不問了。”
明麗也抿嘴一笑:“你倒是很懂爹爹的情意。”
明麗推開他,轉過身同他麵劈麵,卻不管如何不敢跟他目光相對。明麗悄悄地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顫栗,說道:“實在,你是……”
——辛棄疾《清平樂》
景正卿含笑挑眉,抬手到腰間,把垂在腰間的錦囊取出來——本來隻是此物搗蛋。
明麗的唇才一動,景正卿卻緩緩地撤手,刹時低頭,以唇代手,吻上明麗的唇。
另一隻,本是好端端地放在庫房中,卻不翼而飛。
明麗左躲右閃,卻避不過,再加上兩人本就如蜜裡調油般,一起卻都“循分守己”,但到底是新婚燕爾,明麗心中也有些意動。
景正卿握住她的手,湊在唇邊:“都說是色~魔了,你說想甚麼……”
望著景正卿的雙眼,明麗心中有種恍忽地感受,就彷彿,她要說的那些話,實在不消說,因為……
這張臉,跟她方纔所想的那小我……如此類似。
茅舍鬥室,窄床之上,呢喃細語當中,又響起纖細地吱吱呀呀聲響……這聲音跟著月光攀出窗戶,在喧鬨地夜色當中伸展,同那氤氳地水霧蓮香,交叉成一片鬱鬱馥馥地醉人氣味。
“冇有但是,”景正卿和順地望著她:“甚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我而言,隻要擁你在懷,便是此生獨一所求。”
雲~雨初收,景正卿給明麗清算安妥,又將她臉上、頸間的汗意悄悄擦拭潔淨。
明麗心中一酸,沉默不語,心中卻閃現那張熟諳的臉,他揹負雙手,站在光輝燈影裡,跟宿世那種落寞的影象分歧,此番的他,腳下踩著的是人間最頂巔的繁華。
景正卿悄悄一笑,抬手從先前那錦囊中掏了掏,取出一個紙包,明麗見他不答,便抬眸看他,景正卿翻開紙包,手指拈出一物,放在明麗唇上。
明麗笑著避開他的嘴:“想甚麼?你這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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