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氣不打一處來:“你……你這是瘋了麼?竟然敢頂撞起我來了!”
小廝們不敢再怠慢,倉猝就捧著戒棍出去。
明麗一看他,頓時想起宿世之事,現在她表情悲忿難以言說,當下喝道:“景正輝!”
明麗指著她道:“我常日不與你計算,你倒是更加當我好欺負起來了,我自經驗我弟弟,為了他好纔多說幾句,你這無知輕賤的貨品,竟敢跑到我跟前罵起來!誰給你如許大的膽量?你不過是仗著能吹枕邊風,便如許號令高傲起來,――現在我這句話跟你說清楚,你不過是個妾,主子似的人!也敢來端莊公子跟前號令,你再多說一句,我便打死了你,又能如何?你嚐嚐看!”
景睿見她來到,順勢也停手,嘴上卻仍道:“你問問他都乾了甚麼纔是!肇事奔馬驚嚇路人,幸運未曾鬨出性命,回到家裡又欺負正輝……”
明麗向來未曾吃過如許的痛苦,捱了數下,終究撐不住,頓時往前撲倒,趴在地上。
景睿又在她屁股上又敲了兩下,叫道:“你知不知錯?”
明麗怒道:“你開口!你清楚又是想來找我的錯,然後歸去跟你那娘說!景正輝,我奉告你,你如果總學你那孃的行動,遲早有一日你會死在她手裡!”
景睿道:“混賬東西,你倒是問起我來了!你說,你早上是不是在大街上跑馬,驚到了很多路人?已經有人在學院告下了你,彆的,你為甚麼要罵正輝會死於非命?為甚麼又教唆他不去聽他孃的話?”
景正輝嚇得不敢說話,明麗罵完了,便一揮手,道:“給我滾!”
景睿手持棍子,一咬牙,便打嚮明麗背上。
景睿本來想喝問她一番,如果“景正卿”似常日那樣懂事,天然會乖乖低頭認罪,看在他昨兒才遭受驚險的份兒上,景睿天然不管帳較,冇想到明麗竟分毫也不低頭,反而到處出言頂撞。
外頭的小廝一聽,嚇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當下一邊兒有人偷偷去跟外頭守著的貴姐說,叫從速去給蘇夫人傳信,一邊磨磨蹭蹭去取家法,爭奪時候。
自從明麗跟景正卿換了身子,最怕的一件事,便是景睿的板子,但是現在,明麗竟分毫害怕都無,嘲笑一聲,跟著小廝便來見景睿。
明麗站在雕欄裡頭:“你來乾甚麼?”
明麗回身,看著呆若木雞地景正輝,道:“你雖是她生得,卻也姓景,該拿出你少爺的架式來,何必怕她?倒是我經驗你幾句,你就得仔諦聽著,你不思細想我的話,反而歸去學舌!任由這賤人來我麵前亂叫,――我再問你一句,你是聽我的,亦或者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