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候,自有人送了飯過來,明麗強撐著吃了幾口,望著外頭黑雲壓頂,心想今早晨估計另有一場大雪,忽地又想到那牢房裡頭必定陰冷,景正卿又受了刑,竟不知如何得過。
與此同時,有個淩厲的聲音劃破淩晨的喧鬨,道:“聖旨下!刑部世人速速接旨!”</P></DIV>
宮門將關未關的時候,被遠處那決然一聲喝止,有人飛馬而來,馬蹄聲如驚雷普通,大聲叫道:“停下!不準關宮門!”
明麗很忐忑,且內心又惦記景正卿的事情,――端王也不表態,她也不知端王究竟是個甚麼意義,本能地還想再求一求。
玉葫說道:“跪在地上那麼久,如何會冇事?連我陪著女人跪了那會兒,都感覺要被凍死了!女人……何必為了他們做到這個份兒上?”
明麗人在床上,不知端王在看甚麼,先前隻問了那一句,端王答寫了景正卿的八字後,明麗皺眉不解:也不明白為何竟會有此物。
話還冇有說完,就見有一匹馬飛速捲到跟前,頓時的人道:“本王要進宮麵聖,誰敢禁止?讓開!”馬兒並不斷,一口氣衝進了宮門。
“甚麼?”明麗大驚,“你說甚麼?”
玉葫說道:“我剛聽外頭服侍王爺的侍女姐姐說,王爺一刻鐘前倉促進宮去了。”
身後的禁軍們這纔敢起家,轉頭看身形消逝在宮門口的端王,有人道:“這是如何了?王爺向來都未曾如許著吃緊忙,莫非是有甚麼大事?”各自猜想不提。
明麗昂首看她:“有甚麼事?好好地。”
“什……麼?”趙健身子一晃,忍不住竟後退一步。
明麗更加駭怪,模糊地有些臉頰發熱,誰知端王心中實在並無其他,隻是體恤她罷了,端王說罷,又衝著她暖和一笑:“本王先走了。”他既然要走,明麗自不能苦苦挽留。
常日裡厭他憎他,恨不得他多受些皮肉之苦,上回他給景睿打了以後,她也自是心花怒放,看望之時恨他仍口頭輕浮,竟在他尊臀上又戳一記,隻望給他多些痛苦,讓他悔怨他各種所為。
明麗心中翻來覆去,聽完以後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暴露一絲笑容:“王爺怎會這個時候進宮?莫非、莫非……王爺是想通了,是為了二表哥才進宮的?太好了!”她歡暢之下,一掌控住了玉葫的手:“玉葫,表哥有救了!”
目睹端王身子一抖,手上落下一物,明麗歪頭去看,見果然是一張信箋,飄然落在地上,紙張折著,模糊可見上麵有幾個字,卻隻能看到最後暴露的“無夢”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