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來，崔鈺也不肯意他笑。徐腐敗眉毛耷拉下來，說不出的懊喪。
崔鈺兩隻小胖手捂住眼睛，把脖子扭到一邊。
崔鈺歪了歪腦袋，貼著徐腐敗的耳朵，奶聲奶氣問：“小哥哥，剛纔屋裡的大叔說，我是要給你做小媳婦的。甚麼是小媳婦呀？”
平常徐腐敗過河，都是脫了鞋，赤腳踩著暗礁跳疇昔，但現在背上多了個沉甸甸的小女人……他躊躇了下，直接穿戴鞋踩進水裡，避開那些暗礁，走在平坦的河沙上。等過了河，他的褲腳也全濕透了。
“頭髮濕了，要先擦乾，不然會抱病。”崔鈺把帕子擺在他頭頂，鬆開手，雙手撐著床板，揚著頭，眼睛裡滿滿的一本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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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下巴擱在徐腐敗的肩膀上，舒暢地眯了眯眼，口齒不清楚地說：“我叫崔鈺，我娘叫我小鈺兒。”
“好啊……”徐腐敗伸手擰了下她肉嘟嘟的臉頰，“那我們做商定，你不準再像剛纔那樣親彆人，我也不對彆人笑？”
哼~崔鈺不對勁地嘟嘟嘴，但低頭就瞥見徐腐敗變紅的耳朵，內心又歡歡樂喜了。
崔鈺連嘴都變得笨拙，一肚子好聽的話，被她說得不清不楚，也不曉得徐腐敗聽懂了冇？
他抿緊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低聲說：“今後不準做這類事。”
“為甚麼不準做？”崔鈺軟綿綿的臉埋在徐腐敗肩裡，有點小委曲地問，“你說小媳婦就是家人，我的孃親是我的家人，我能夠常常親她，我是你的小媳婦，我為甚麼不能親你？”
徐腐敗隻好繃緊臉，硬邦邦地答：“就是，家人，住在一起的人。”
徐腐敗胳膊一抖，差點把崔鈺甩下去。
他的小胳膊用力地托著崔鈺的屁股，走的不急不慢，冇讓她感到一點顛簸。他的前襟後背早就被汗打透，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不竭往下滾，但他就是咬緊牙關，連一句累都不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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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回了轉頭：“我叫徐腐敗。腐敗，就是骨氣裡寒食腐敗的‘腐敗’。你曉得本身叫甚麼名字嗎？”
徐腐敗不說話了。
徐腐敗把盆擱在床前的矮架子上，又從箱子裡拿出兩塊新帕子，走到崔鈺跟前，手按著膝蓋彎下腰，公然看到崔鈺臉邊一縷縷的灰痕。
崔鈺看他眉毛伸展開，內心的大石頭落了地，但立即又感覺不對，趕緊說：“也不是叫你總笑……你，你要想笑，就隻對著我笑吧……彆人能夠，不如我喜好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