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後,疑神疑鬼,四周張望。
“大夫呢?”年青男人淡淡道,繼而手指一錯,現出指間的一枚金光光輝的珠子,段嶺頓時被那標緻的金珠吸引了目光,驚奇不已,看看金珠,又看那男人。年青男人食中二指拈著金珠一旋,金珠便在藥櫃上滴溜溜地打轉。
“冇有事了。”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帶著邪氣的笑,一手放在櫃檯上,手指有節拍地敲了敲,瞬息間隻見那枚金珠伸展開來,成為一條背上金甲閃動、腹部五彩斑斕的百足蜈蚣!
“巡司使公乾!快開門!”一名衛士在外頭喊道。
段嶺一手提著燈,一手握著根老山參,躊躇不決。門外“哢嚓”聲響起,明顯上著鎖,也不知如何出去了個客人,段嶺忙躡手躡腳地下來,跪在椅上,放好燈,從櫃檯上朝外張望。
蒼鷹在都會上空迴旋,巡夜的官兵終究發明瞭年青男人的身影,縱馬奔馳,年青男人撮指唇邊,連打幾聲響哨,何如風雪當中,卻無人應對。
刺客揪著郎俊俠的頭髮,將他的頭提起些許,抽出另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喉嚨。
“甚麼傷?”掌櫃不耐煩地問,“男的還是女的?病人多大?”
上京最喧鬨時分仍有奧秘的力量夜行,酷寒當中,身材高瘦的武獨不知何時呈現,穿一身破襤褸爛的棉袍,戴著頂鬥笠,指間拈著把匕首,漫不經心腸玩弄,挨家挨戶地走過,時不時側頭聆聽。
麵前巡防衛士縱馬殺到,吼怒道:“何人在上都城內猖獗!”
官兵越來越多,以鳥哨傳音,從四周八方圍捕而來,年青男人分開房頂,落下冷巷中,在雪裡一轉,甩開追兵。剛出巷口,卻有更多的追兵掩來。
他艱钜地嘗試著拖動郎俊俠,將他拖進廳堂內,勝利後破鈔了他太大的力量,而在此期間郎俊俠仍未有半點醒來的征象。段嶺又叫了他幾聲,湊到他的鼻前去感受他的氣味,發明郎俊俠呼吸安穩,隻是嘴唇發白。
眼看段嶺都要急瘋了,掌櫃卻慢條斯理,醉醺醺隧道:“不礙事,不礙事,我給你拿點金創藥,配點生肌活血的藥材,歸去煎服,退熱後便好了……”
來者是個年青男人,一身雪,左手揣在懷中,彷彿握著甚麼東西,右手露在外頭,凍得通紅。
“大夫……接生去了。”段嶺被金珠晃得眼睛快睜不開,答道,“東街……有一戶人家難產。”
半個時候後。
段嶺叩開“榮昌堂”的後門,在風雪裡閃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