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獨卻隻是把手伸到他懷中,從衣服內袋裡取出一枚金珠,看了眼,便順手塞歸去。
段嶺看看邊令白,又看賀蘭羯,滿臉迷惑,及時道:“哪來的刺客?”
“不必然。”武獨聽完段嶺描述的全部顛末,盤膝坐在床上,說:“萬一那蠻子在騙你呢?”
赫連博的黨項人部下、邊府的保護、賀蘭羯,世人追著那刺客到了正廳外的院內,刺客翻身上牆,消逝,武獨打著赤膊,隻穿一條長褲,光著腳,大喊一聲:“那裡跑!”
“靴子也脫了!”段嶺說,“把匕首帶上!”
“我又不是瞎了。”武獨說,“瞥見了。”
“冇有。”武獨不耐煩道。
賀蘭羯轉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段嶺:“……”
“汗味。”段嶺說,“他好幾天冇洗過澡了。”
弧光式落下,掀起劍氣,敵手藉著橫翻之力“錚錚錚錚”四聲響,破去雙刃互擊,使匕的黑衣人大喝一聲,那聲音段嶺終究能夠肯定了!是武獨!
武獨莫名其妙,掃視四周人,嗤笑道:“廢料點心,這麼個刺客都打不過,最後竟然還是被你武爺嚇跑的。”
劍光交叉,隻見一名黑衣人高山掠起,搶到匕首,另一名黑衣人也當場翻滾,拾到長劍。
武獨嘲道:“便對你如何了,也不乾我的事。”
段嶺無言以對,費宏德又握著邊令白的手,低聲道:“說不定是黨項人,將軍現在切不成冒然出動,以免透露寶藏地點之處,過得幾日,待風頭過後,我們趁著夤夜前去,一次將寶藏全數取出,以免夜長夢多。”
武獨說:“和蠻子磨磨嘰嘰的,讓你武爺碰一下怎的了?真想辦了你,叫也冇用。”段嶺倏然滿臉通紅,要掙開,卻被武獨按在床上,武獨眼裡帶著傷害的意味,打量段嶺,段嶺哭笑不得,恐怕武獨真要做甚麼來,一時候心臟狂跳。
段嶺:“!!!”
但是黑衣人不敢再戀戰,抓住蒙麵巾,藉著一翻之力上牆,消逝在牆後。
“東西找到了麼?”段嶺問。
糟糕!段嶺一見二人動起手,夜裡又黑,更看不出來了!
弧光式去勢未消,在黑衣人身上劃出一道氣浪,於半空中掀飛了他的蒙麵巾。
“這是天然。”費宏德說,“徹夜將軍陰錯陽差,實在是救了老朽的性命。”
段嶺忙道:“不……”
費宏德說:“刺客拿住了我,正欲拷問我那天前去秦嶺目標。”
“你……”武獨手指戳段嶺的頭,段嶺張了張嘴,像是想說點甚麼,但按照他對武獨的體味,任何解釋都不會有成果。